给人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
之后!朗驷环顾了四周,显得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烛火进到了右侧的侧房里。
屋内虽说不大,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却是十分的干净,那洁白的月光从窗户外斜斜的撒了进来,柔柔地触摸着这屋内的一切。
朗驷将烛火放到桌子上,拿出崭新的被褥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不留一丝皱褶;随后,朗驷又拿出一樽烛台,在之前的上面引上烛火,轻轻地放在桌上,便端起之前的烛台走出了屋内。
朗驷本欲去厨房瞧瞧有无帮忙之处,这时却见梦蝶端着托盘步了进来。
朗驷见状赶紧走过去接了过来,放在桌上言:“真是有劳姑娘了。”
梦蝶摇了摇首,有些面无表情言:“朗将军无需多谢,梦蝶既然答应在这照顾将军几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朗驷虽与梦蝶相识不长,不过凭他那一甲子的阅历,也将梦蝶的性子摸熟了几分,也就不再客气,招呼梦蝶坐了下来后,便一同吃了起来。
虽同是吃着粗茶淡饭,而今日的朗驷却有些不同以往的感觉。
饭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自顾这吃着碗中餐,偶尔抬首望着那一丝左右摇戈的烛火。
烛火虽能够照亮这偌大的房屋,却照不进梦蝶那满是阴霾的内心,甚至是映不亮那深邃如渊的眼眸。
入夜后的梦蝶,与之白天相比,多出了一丝寒意、一丝阴冷,脸上那柔柔中略带哀愁的笑容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给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这一切,或许连梦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或许是在她潜意识中认为,黑暗既能够曝露一切、亦能够隐藏一切;所以!在黑暗中不能相信任何东西,哪怕是那丝娇弱不堪的烛火,也绝不能信任。
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和那黑暗本身!
这时朗驷也终于发觉了梦蝶的怪异之处,却没能任何话语,甚至没有再抬一下头。
朗驷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烙入了梦蝶的灵魂,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人性初始之时,爱恨本就已交织在了世人的心中;有爱的地方就有恨、有恨的地方却难以生出爱;圣人能够将恨转变为爱、而凡肤俗子却只能让爱衍生出恨!
爱只是一种情感、一种感觉,一种极为微妙的平衡,任何一个细小的东西都会打破那微妙的平衡。
而恨却是实实在在的,深入灵魂、刻骨铭心的,不管旁人做出何种努力,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