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铜镜,林清和看着严武圆润的手指在自己的发间穿梭,真实的触感让她有种恍惚的感觉。
前世单身二十八年的她也有男子为自己绾发的时日。
在她怔怔发愣之时,严武就给她绾好了一个素净的倭坠髻。
好在严武的手艺并不是很糟糕,林清和原先的斜刘海被梳了上去,光洁的前额全部□□了出来,一根银簪子松松散散地固定着后尾的发髻,像极了一位慵懒的美人。
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人儿,严武两人放在她的肩上,弯腰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问道:“可喜欢。”
林清和抬手扶了扶后尾的发髻,在镜中左右打量了下成熟了一些的自己,满意地笑着回应:“喜欢!”总比不会绾这发髻的自己好。
“去漱口,将早饭吃了吧。”严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那边桌上的吃食。
林清和点头,起身就朝圆桌去……
待林清和将面前的清淡小粥都吃完,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严武才将自己一直盯着她入食的视线收回。
林清和正要将东西收走,就被严武抢先了:“媳妇儿,你在这里等会,消消食。我去准备点东西,等会儿就出发去个地方。”说完,他拿起空了的食盘往屋外走去。
林清和点头答应,给自己倒了杯茶,乖乖地等着他。
没一会儿,林清和就听见严武在院外喊道:“清和,我们可以走了。”
将茶杯放在桌上,林清和起身就朝屋外走去。
一出屋子,她就见身着藏青色素长袍的严武提着一竹篮子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林清和走近严武的身边,好奇地问道。
这提着篮子像是要去拜访人家呀!
严武牵起她的柔荑:“到了你自然知道,我们走吧!”一副神秘的样子,卖着关子。
当严武牵着她从后山的小路上了山,林清和便知道他们这不是去拜访人家,而是去祭拜。
这条被人踩出来的山路只能容下一个人,严武牵着林清和一前一后行走着。
或许是冬日里大雪封山后,山里的路没人走,待春天里雪融化了,这小路上的野草就疯长了,满是杂草。林清和估摸着也就只有经常走的人才能依稀辨得这里曾经有条路。
“严大哥,你小心点。”融雪后土地即使被暖阳照射过,土质还是有些湿润松软,林清和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在前面开路的严武,脚下紧跟他的步伐,深怕自己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