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而至,鹅毛细雪飘飘洒洒落在大地上,给大地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衣。
微阳照射在皑皑白雪上,散发出晶莹亮丽的光。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纯洁光亮,那美艳傲骨的红梅在角落里怒然绽放,装点着这雪白世界,成为了纯白里的一抹美。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的冷。加上十分怕冷的林清和怀了身孕,严武在入冬前就铺好了地龙。
如今这严家屋里头是一片暖和,林清和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着一身宽松的罗裙坐在椅子上细细缝制孩子的小衣裳,时不时与一旁的陈大娘说笑,或是请教,眉眼间流露出似水的温婉。
屋内一片祥和,暖烘烘得连旺财都慵懒地趴在林清和的脚边,垂拉着眼皮瞌睡。
眼看那小袖子就快完工了,林清和扶着酸楚的脖子,抬起头轻轻地转动疏松了一下。
在看了看窗外银白的世界,天空还落着那碎泻鹅毛,纷纷洒洒,没个止境。
“我看严小子也是该回来了。”陈大娘呵呵笑道。看清和那少女怀春一般盼着外面来人,她知道定是到了严武回家的时辰。
林清和娇羞笑了笑,低头继续摆弄自己给宝宝缝制的衣物,算是应了大娘的话。
陈大娘也是说曹操曹操到。厚厚的布帘被人掀了开,严武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进屋,冻得脸颊通红的严武便将身上的雪拂去,把那落了雪的毛皮暖帽摘了下来抖了抖。
“嘿,严小子,今日可是比往日早了些哦!”陈大娘坐在那儿调侃,自清和带着孕身从县里回来,她就常常趁严武外出时来陪着清和唠嗑,在她看来,最近严武早出晚归的已经行成了日常,今儿个可比往日早了半个多时辰,她不调侃好奇一下也是难怪。
林清和早在严武进来时,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起身走到他身边要服侍。
却被严武往后退了一步制止住:“我身上寒,你别靠过来,小心冷着你和孩子。”末了低头解了腰间上的绑带:“我自己来就行了。”
“呆子,我们哪里有那么脆弱。”林清和好笑地娇嗔,硬是靠了过去替严武扫走了肩上的细雪,服侍着他将毛皮大衣脱下。
这不仅屋里是暖的,她的心也是极暖的。
严武虽是不满自己媳妇的小固执,却也是十分享受她的温柔。他一边就着清和的动作,一边才回答大娘:“今儿东家对我的货十分满意,就干净利索地给了工钱,加上我脚程又快,那回来便是早了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