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太阳渐渐偏西,慢慢靠近地平线。
橙红的天空中飘散着一朵朵悠闲的白云,璀璨的夕阳像似给它们一个个镶了金丝边,绚丽而多彩。田里的嫩苗、湖里的磷光、树枝上的芽儿、低飞的小鸟,个个像似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大地一片生机祥和。
而严家上空却是凝结着紧张的气氛与一声声惨痛的叫喊。
听着林清和的嘶声裂肺,严武看着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差点就晕倒在了屋外头,幸而身经百战的严大夫将他扶了住。
好笑地嘲讽他:“你镇定点。”这女人生孩子,你一大男人要晕倒是凑什么劲。
而严武固若罔闻,一心思都扑在屋里头生产的女人身上。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皎洁的月光代替灿烂的夕阳悬挂在天边的时候,一阵婴儿啼哭声彻底响破了天际,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屋里,满身被汗水浸透,痛得麻木的林清和虚弱地看了眼屋顶,一种舒爽释然的感觉由心而发,听着耳边混杂喜悦的声音,她疲惫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陷入昏睡。
“恭喜了!是个小子。”产婆眯笑着眼,将孩子抱到严武跟头道喜。
严武从怀里取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了到产婆手里,看着襁褓里粉粉皱皱的小肉团,双手有些颤抖地接了过来。
这是他与清和的骨肉,他们的儿子!
抱着孩子喜极而泣地看了看,严武却不忘刚生产完的林清和还在里头,问道:“我现在能进去吗?”
产婆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初为人父的严武擦拭眼角的泪水,爽朗而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可以!只是你进去轻声些,别扰了产妇休息,她现在可是累坏了。”
严武应答地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轻手轻脚地进了去。
屋内虽是被收拾了一番,可严武依然闻得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可心里头只有清和与孩子的他,哪里会在意这些。
他走到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昏睡的林清和,眼眉充满了温柔,像是那山间里的清风,春日里的阳光,温和而柔情。
“严大哥你来啦?”坐在床头处给林清和擦拭额头的夏花见严武抱着孩子进来,屹立在床前深情地望着床上熟睡的林清和,就拿着布站了起来,小声说道。
严武替了夏花腾出来的位子,将孩子轻柔地放在林清和的枕边,再接过夏花手中的布,柔声道谢:“谢谢你,夏花,让我来吧!”
语罢,便转身小心翼翼、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