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文,正如我那名字,生来就注定是学识之人。
明历年间,我离开了那安宁的一隅山村,游历山川,踏山涉水,走过春秋。一路来,见过世俗眼光,见过满目苍痍,见过苍生无望。
而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抚平少年那颗为禁忌萌动的心。
记得那年,大哥从山里带回来了一个‘捡来’的姑娘。
她有美丽娇俏的容颜,她有山涧流水那般的温柔,她给了大哥与自己曾未有过的温暖。
她会说:
“小文子,我给你做好吃的。”
“小文子,我给你留了饭。”
“小文子,你早些休息。”
……
她在这愚昧的时代里鼓励我上私塾,劝我饱读诗书,在我一人孤独的时候,教我超出常理却又十分在理的人生领悟。
她识字,可又不会写字,她懂得温柔与我求教:小文子,教我写字呗?
窗台之下,偶尔看着她与大哥甜蜜地互动,我会失落,可又希望她能留下来,就在我们身边。
后来慢慢接触到风花雪月的读本,再看到她时,内心会有一种异样的骚动。
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只有离开,我开始逃避,开始在这大地上游学,学会忘却那份不该有的念想。
再后来,行了万里,悟了世间冷暖,我算是明白了,那年少的异样不过是一份对亲情的误读,她是我的家人,我唤她嫂嫂,我愿他们都好。
我本居于山野一隅,心不怀天下苍生。
但为了他们,我努力往金字塔顶端走。我想让他们看见塔顶那里一直有个人在照看你们,保你们现世安稳。
是的,没错,该轮到曾经年幼的我护他们一世喜乐了。
看着窗外雨打芭蕉,淅淅沥沥,这一晃又是五年过去了。
“大人,天气转凉了,要注意身子。”肩上一阵轻柔,一件袍子披了上来,小丫鬟在身后细心地提点。
我揽了揽袍子,看着微风轻拂过书桌,卷起了那纸的一角,轻轻叹息。
大哥和嫂嫂又寄来了催婚书。
——完——
后记之自我叨叨
唉,写文的由头都是因为自己找不到自己喜欢看的书了,结果……
写着写着,慢慢发现与自己一开始的想法不一样了。可能是自己驾驭文字的能力还不够,很多脑洞很多的小细节都写不出来自己想要的感觉。(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