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爹死了,嫌疑犯是赵小栀。
这种污蔑当真是没过脑子的,赵小栀可不比唐糖那般受得住委屈,随随便便什么屎盆子都能扣下来。
赵小栀两手攀着林泽绅的胳膊,从他的庇护里往前走了两步,凑到陈探长跟前,满脸的理直气壮:“麻烦陈探长说说清楚,我怎么就成嫌疑犯了?”
陈探长脸色沉沉,丝毫没有退缩:“有证人。”
“嚯,证人?哪儿呢,您牵出来我瞧瞧。”笑话,随随便便拉个什么人来就是证人么?
却不料陈探长当真吩咐下去:“带他过来。”
赵小栀懵了一瞬,随即冷笑,心道这陈探长还真是有趣,为了抓她,证人都随身带着的。
可见着了证人时,赵小栀便笑不出来了。
“不知唐小姐认不认识这个小男孩,他是死者的儿子,昨晚九点十分,他亲眼看见,是你杀了傻爹。”陈探长的底气很足。小孩子的话在某些时候是不可信的,但绝不是这种时候。
鸭蛋在这个时候出来作证,且还泪流满面,模样可怜,任谁都会信他的话。
只有赵小栀是最最难以置信的。
当然,林泽绅亦是如此。
昨晚赵小栀一直和他在一起,且不说昨晚,就是往前整一周时间,赵小栀都未曾踏出盛世山庄半步。
鸭蛋站在双方之间,瘦小的肩上下微微抖。他看起来很伤心,这是自然的,傻爹是他唯一的亲人。眼睛哭得红肿只剩一条缝,却依旧能看得见眸光里熠动的悲痛和怨愤。
对了,是怨愤。
鸭蛋盯着赵小栀,眼神再不似曾经那般生动活泼,带着孩子气的崇拜和喜爱,而是浓稠的怨愤。甚至说是憎恶也不过分。
赵小栀被这眼神吓得心惊。他为什么这么看她?赵小栀忧心忡忡地上前,伸手欲拉他,却被他狠狠推开。
“鸭蛋……”酸涩侵袭泪腺。赵小栀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突然,一直抽泣的男孩,发出一阵嘶哑的怒吼:“骗子!坏女人!”
鸭蛋双脚跺地,满面泪光冲着赵小栀喊道。
赵小栀眨了眨眼,泪水还是肆虐而下,她看着鸭蛋,揪心道:“骗子?坏女人?凭什么……你亲眼看见我杀了傻爹?”
鸭蛋只哭得更凶,依旧是愤愤看着她,仿佛恨不得要立刻将她撕碎。
赵小栀太憋屈了,第一次被人这样冤枉,且还是被她自认为亲近的人。鸭蛋和傻爹,三个人在茅草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