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来回转悠了一会儿,又飘回到路迦远凝神的侧脸,认真的男人有没有魅力她不知道,换个主语,认真的帅哥的确撩人于无形。
程映见路迦远的眉头皱起来,以为他遇到什么难事,愧疚于自己甩手掌柜一般的态度,向前探身凑近打算再琢磨一下,就算盯着它也看不出朵花来,至少态度要端正。没想到她凑上去时,路迦远猛地一扬头,两人脑袋顶脑袋、撞了个正着,程映捂着额头呻|吟出声,登时就流出了生理性泪水:“你脑袋好硬!”
“彼此彼此。”对面的姑娘难得露出了年轻女孩儿的娇气,眼睛瞪圆鼓着两腮一脸控诉,活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一抹笑意很过从路迦远眼中划过,他眼角余光瞥到图纸,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带半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呃,这么老套的问法却经久不衰,真是……按顺序说吧,先发现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路迦远一顿,“你看着并不期待的样子。”
“我觉得,这种情况下,坏消息往往会是致命反转。”这话程映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简直是自立flag,“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这条地道另有出口通到地面,而且那条路线的入口离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远。”路迦远见程映的瞳孔中像是倏地燃起两道小火苗,心中苦笑,“你刚刚也看见了,走廊那边的铁皮门后头。”
程映脸色骤变,抱着一丝侥幸问:“你是说,刚刚他们推那张叔进去的地方?”
路迦远缓缓点头,两人一时无话。
程映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你拼尽全力攀在悬崖边,结果还是耗光力气无奈脱手,坠落半空时恰巧卡在了挑出的树枝上,本以为得救,刚缓了口气,再一看,树枝上一条蛇正朝着你嘶嘶吐信。那是该放弃树枝,继续坠入深渊期待谷底是一汪深潭;还是赌命与蛇相搏,运气好的话或许它无毒。
半晌,程映开口,声音近乎低不可闻,也不知是在问路迦远还是自言自语:“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干出这种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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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沈村大部分人早已陷入沉睡,在地道口守门的两人闲聊着驱赶睡意。
“三叔,老这么着,你害怕么?我这心里慌得很。”
“怕什么?你小子从小就怂得老实吧唧的,就是轮上你叔我,也轮不到你,心收回肚子里去。”
“不是这,我是说,诶,咱们算那啥,助纣为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