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我见母猎豹再一次追上队伍,全队仅剩自己手里的粉末,因此我握着砍刀大喝一声壮胆,停下脚步朝母猎豹的方向撒出灰粉。
或许是危险确实可以激发人的潜能,我手上的劲头比以往更大,准头也更刁钻,不偏不移正好撒在猎豹的脸上,当下迫使母猎豹停下了四肢在地上打滚,双目满是泪水。
见此情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跟上前方的大队。
下一刻,当大伙的脚步踏出黄色草原,进入清脆秀丽,凉风习习,小草只有脚腕长的平原时,我们有一种逃出佛祖五指山的感觉,晕眩和虚脱的潮水向我们再次扑来,由于刚填饱肚子喝足了水后剧烈运动,包括我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弯下腰呕得不成人样,满眼金星,整个脑袋麻木了,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上西天。
“我们安全了吗?”吴玲躺在我旁边的草丛上,她的嘴角还沾着反胃呕吐出来的一点粘稠压缩饼干神色恍惚地说道。
“安全了。”我把水壶里的清水撒在头顶,迟缓地回答。
风的声音很好听,云的模样也很可爱,就连满地卑微绿草也显得生机勃勃。
“那是什么?”体力充足的蓝健康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掌放在眉毛上往前看向草原,随后紧张的说道:“有东西朝我们冲过来,是不是猎豹?!”
蓝健康一说,大伙的心都悬了起来,刚才还庆幸自己能活下来的队员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正准备继续逃命。
“屠夫!哈巴!”土著人朝草原喊道。
原来两头非勒犬并没有死,我们最先遇到的斯里兰卡豹只是觉得我们在窃取它的食物,觉得作为顶尖掠食者自己的尊严受到无视和伤害,后来它见我们跑了,树上的食物还在,也没有心情和两头非勒犬较劲,又回到树梢上享受自己的美餐。
只是斯里兰卡豹终究是这里的王,屠夫有一只耳朵被咬掉大半,右前肢爪子被啃烂了,鲜血淋淋走路一瘸一拐,哈巴也不好受,尾巴整根被咬掉,脖子也被撕去小块肉,趴在地上哀嚎着,不过非勒犬和狼狈的队员一样,没死就好。
土著们跪在地上为自己的伙伴包扎伤口,他们的眼睛湿润了,抚摸着非勒犬的皮毛,唱起我们听不懂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