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在加利福尼亚州萨利纳斯附近的一处旷野地面上放置了地震检波器,记录大象发出的叫声引起的地面活动。这种叫声能够像海浪一样传播到大约2公里以外的地表。
虽然我无法真切的听出某种人类所能理解的声音,但它确实通过渗透洞穴的墙壁传入我的耳朵,我紧贴着布满凿痕的石头细听,那是种仿佛呼噜声的震动,像浪潮般浑厚,如果此刻有人打开战术手电筒,大伙就能通过光束发现地表和天花扬起许多晶莹的尘埃。
刚开始大伙还不相信,他们脑中满是斯里兰卡豹的吼叫,连李青蕤都重新拿起蟒蛇型左轮手枪准备再次对十二头猎豹群开枪。
我担心左轮手枪巨大的响声会吓走愤怒的象群,情急之下连忙把手上伸入荆棘团,两根手指顶起枪口,鲜血从我开裂的皮肉中滴到荆棘上。我的固执使李青蕤气上火头,他觉得我是在用队员的性命赌博,因为他们都没听到所谓象群到来的声音。
“天呐,猎豹准备撞过来了!”蓝健康情急之下第一次拿起砍刀,他眼神充满惊惧,两断指颤得特别厉害,大声喊道。
“任参,滚开!”
李青蕤抓紧我的胳膊,被我的手掌狠狠地从荆棘中扯出来,他眼睛瞄准了一头较为年轻的猎豹,扣下扳机,9毫米的巴拉贝姆弹炸穿了荆棘丛,瞬间打穿了正在高速移动猎豹的耳朵。可是还不等大伙欢呼,我们发现在洞穴回荡的震耳枪声并没有吓退猎豹群,反而激起了它们的原始野性和狩猎本能,十二头猎豹默契的分散开来,李青蕤五发子弹出膛再难命中任何一头潜伏抑或奔跑的猎豹。
“该死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青蕤站起身,抓拿我的衣领,厉声喝道。
我的耳朵因为贴着墙壁的原因,枪声的回荡放大了好几倍,让我整个耳蜗嗡嗡作响,我甚至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耳朵流出来。不过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同时担心李青蕤的枪声可能已经把正在赶来的象群吓走,因此我用力推开李青蕤的手掌,指着墙壁道:“我说了,我刚才听到象群的声音,你们去听一听就能明白。”
李青蕤是个有绝对责任感的人,他刚才的暴力行为只是为了保护队友,我并没有责怪他,大伙这段时间相处基本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我绝非一个胡乱扯后腿的人,所以他们听了我的话后都疑惑地把半张侧脸靠近墙壁。
“听不见。”胡堂风说。
“没有。”蓝健康说。
“任老弟,我也没听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