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递到我面前,这不是我那钱包吗。
他说,“我看了下身份证上地址,是昨晚送你回来的地方,估计没错了,也没留你的电话只能试试运气找过来了,刚好就碰到你了。”
我接过钱包,其实他要不送过来,我真不知道我自己钱包丢了,我说,“您要不嫌弃就记个我号码呗,一来二去的,指不定我们还有第三次碰面。”
马先生对我展现了个我说得很有道理的表情,就拿出手机了,我就连串报了自己号码,报完,我说你打下我电话,我手机没带出来。
号码存好,我想咱俩也没什么事了,我这得下车让人家做正经事去了,然后我刚要挥手再见,我肚子就唱曲了,我就捂起肚子朝马先生嘿嘿笑,“马先生,我能再蹭您一次车吗,您到哪儿载我一程把我放下,我外头吃个东西。”
大白天我也不像昨晚瞎折腾了,按理说我们俩还是陌生人,可聊起天来一点不生分,马先生说刚看我在楼下徘徊好久。
我也不怕他笑话,“我吧,其实是一特不省心的女儿,我妈又是一特来事儿的老太太,她天天琢磨着怎么把我嫁出去,我天天谋划着怎么逃出去。”
“所以你刚刚是逃出来的?”
“可不是,我要不逃不出来,说不定就得从窗户口跳出来了。”我摸着自己那钱包。
“所以你刚刚是在犹豫去哪儿?”
“这您也能猜到?”我觉得我虽然也这么大了,但马先生跟我说话就跟一小孩儿似的。
我这几年也跟着顾里安谈了不少生意,多多少少接触了不少人,甭管是饭桌上的还是职场上的,还是追着我爱豆跑的时候遇到的,马先生这样的头一回遇到,至少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捡了我钱包还亲自找着送过来的能坏吗。
“水递给我一下。”
忽然从我背后传来一句话,我这劲头立马被灭了三分,什么情况,扭头一看,后座还坐着一男的,大概二十出头,白T恤,仰头闭眼在靠背上,左手朝前座伸过来,我什么眼神,上车胡侃半天后头坐一人我都不知道。
我愣着了,在车里东张西望找着水了,给他递过去,他接过水,眼睛还是没睁开,拧开盖子喝着水。我瞧了下,挺年轻的,看上去比我小。
马先生开口问他,“你睡醒了啊?”
那男孩子刚睡醒,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嗯了一声,我还脑袋后转看着人家,他一口气咕咕喝了好些水,然后睁开眼看到我正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马先生,“就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