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木讷讷地问,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他这么问我倒觉得好笑了,伸手去擦眼泪,并告诉他,没有。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极其低,但路向北听到了,他脸上表情也放松了,说,我煮了粥,你起来吃一点,吃完药再睡吧。
我“嗯”了声,但依然没有动,我说,你先出去,我换衣服下来。
路向北脸上像个小孩一样的尴尬,我在不明亮的灯光下似乎看到他耳朵红了,像高中的时候顾阿姨说要我嫁给顾里安时,顾里安羞红了脸那样。
我起来去洗手间冲洗口腔里干涩的血腥味,下楼走到客厅看着路向北在餐桌前给我往碗里舀着粥,除了我爸妈外,路向北竟然是第一个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的人。我走过去坐下,他说,应该不是很烫了。
我拿起调羹往嘴里送了一口,吞咽下去,路向北说,你啊,也就嘴凶的力气,体质这么差,又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你妈让你早点找对象结婚也是对的。
那也得跟喜欢的人结婚啊。
我有点委屈地说出来,其实这句话我干嘛对路向北这个小孩说,我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路向北说,怎么说,有点害羞,我跟他吵吵闹闹,但我这个年纪在他面前毕竟是个比他大的人,我还渴望着爱情这种话在一个年轻男孩面前说出来就是那么羞涩。
我抬起头眼睛里有很多无奈,路向北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然而他问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又想到顾里安了,我上次思考这个问题也是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我在清醒的时候就特别想逃避这个问题,我有喜欢的人吗?我喜欢顾里安吗?
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
比起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喜欢顾里安,我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一个年轻男孩子面前坦露心声。
“可是,我就算我喜欢他也没有用,顾里安不会喜欢我的,毕竟你看我,我看上去那么糟糕。我把调羹在碗里来回搅动。”
“没有,你没有很糟糕,虽然性格有些奇怪,但是真的没有很糟糕。你很有趣,跟你吵架的时候也很有趣。”路向北看着我说,他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很感动。
阳台的门开着,风透过阳台吹进来,窗帘飞动了了起来,我的头发本来就有些乱,因为风吹就更乱了,有没有科学家研究过人在生病的时候会不会特别容易感动,我觉得我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赶紧眼珠转动,头微向上仰,我站起来背过路向北,我说,“好像要下雨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