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稍有些烦躁,打电话给沈珺珺出去吃饭,沈珺珺还说,“你都多久没约我出去吃饭,怎么今天家里没米了?”
“不是家里没米,是家里来了只孔雀,开不了伙。”
“什么开不了伙,我觉得你心里有火。”沈珺珺真会戳人心思。
“小男呢?叫她一起出来吧。”这话题我可真不想继续。
“她最近不知道忙什么,约几次都说没空,指不定谈恋爱去了,算了算了,你待会儿出来吧。”
我下楼时候张望着,想知道杨雪莉是不是还在,我心里是希望她已经走了,她在这儿我总感觉是个入侵者一样,而杨雪莉偏没有如我所愿,她和路向北对面坐着,我又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想去探听他们之间的秘密,又怕被发现。
“许佳音,你去哪儿?”路向北突然跳过面前的杨雪莉问经过的我。
“我约了朋友出去吃饭。”我回答得像个小怨妇,其实我心里是想说,你跟一女的又抱又对视的,我在家待着干嘛。
“你出去吃饭我吃什么?”他当着杨雪莉的面问我。
“小北。”杨雪莉叫住他。
“雪莉你先回去吧,我要吃晚饭了。”路向北的理由听上去有点好笑,但他跟杨雪莉说话的声音却是温柔的。
杨雪莉就站起来,哒哒的高跟鞋声音,经过我身边时又看了我一眼,在她眼里仿佛我才是入侵者。
路向北走到我身边像个小孩般说,“许佳音,我们准备晚饭吧,我饿了。”
我心头像刚拿出来的冰激凌,在35摄氏度的天气里,路向北撒娇般的语气像拂过这块冰激凌,一瞬间化了,露出平滑的表层。
黄昏的红色彩霞席卷而来,阳台门的倒影被折射在地上,整个房间被照得透红,我“哦”了声,我说,我去准备晚饭,你把地板打扫下,你朋友她把地板弄脏了。
路向北他也“哦”了声。
沈珺珺总是体谅我突然的放鸽子,我跟她说我要在家陪向北吃饭,她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我的好朋友沈珺珺是个多好的姑娘,我这么回她的时候,她满脸笑意的放下手机,孤单的一个人回到同样是一个人的家里。我是个很不称职的朋友,突然有一天沈珺珺突然消失的时候,我除了她的电话号码外,一无所知。
在我们身边的人,他们总是很轻易的就溜走了,杨雪莉对路向北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