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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中的大军就像是一列北上的列车,不知疲倦的开往上谷郡,来往的传令兵们穿梭在大军中,陪伴他们的只有铠甲的摩擦声和战马的嘶鸣。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也没有了出发那日的笑容,只有着随着距离上谷郡越近越紧绷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拿着战刀与战戟的手,也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气温过低的缘故,每个指节都泛着白色。
耳畔时不时的传来几名士兵的低语轻谈。
“老张,俺们还有几日才能到上谷郡啊!”
“怎么,你个新兵蛋子!想快点到啊!老子还想多过几天好日子呢!”
“不是.....俺就是想早早地打完仗回家,回到家俺就去娶媳妇!俺娘老了,俺得让她看到俺娶妻生子呢!”
“想回去娶媳妇,那就得活着回去,之道吗!”
“俺知道,俺一定能活着回去的。”
几句看似家常话的闲聊穿到了霍去病的耳朵里,他的思绪也随之飞到了平阳县中那个不大但是温馨的家里。
慈爱的母亲,温婉但又不失活力的雪姐,每天都兢兢业业的慕老伯........
这些都随着南飞的归燕,渐行渐远了。
大军行进速度不快,作为先锋的骑兵已经到了代郡,剩下的中军步卒一日只行六十里,另外几支大军也在他们出发的时候开拔,路程接近,所以差不多会在同一时刻到达指定的战场。
行军的日子很枯燥,没有娱乐,没有玩笑,有的只是日渐加重的压抑之情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骑马,吃饭,再骑马,看不同的风景,从平原到丘陵,再从丘陵到平原,若非行军太苦太累,若非军中伙食太差,若非辎重部队走的参差不齐,有些煞了风景……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的,有一种淡淡的古代小资情调。
只有远处黑压压的群山和灰暗的天空,才让人觉得不舒坦。
来到卫青的身边,看着也是逐渐紧张起来的舅舅,霍去病问道:“舅舅,怎么如此表情,难道怕了匈奴人不成。”
“臭小子,你舅舅我怎么可能会怕!就是这匈奴蓄谋已久,敌人在暗我在明,有些担心罢了。”
“那老舅你就没派人去侦查敌情什么的。”
“当然派了,还派了很多骑,但是只能接近匈奴军队的边缘地区,再详细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