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见怪不怪,这时候有人开始说话,然后便是有人开始大声说话,莞尔间,我的思绪随着嘈杂声开始游离,直至空调里往头顶冒冷气,但也微不足道,带车干部扯着嗓门宣布:热的话,可以把外套脱了。要求只有一点,得一致,一致的意思应该是要求不能有的脱有的不脱。一时间,仿佛得到神的救赎,灵魂得以解脱,热锅上的蚂蚁终于爆发……
那一年我十八岁,眼前是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兵荒马乱,乱箭齐发地脱衣服,我想是没有人想跟所有人过不去,更重要的是没人想跟自己过不去。
衣服脱了以后,身上的体能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半截后背,看着身边的人不停地抖动着衣服,我看着都难受。不时还有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在那节车厢里的漫长等待中,是我从未有过的期待,期待着对应我的结局。我怔怔地看着车顶内壁,望得出神,似乎似曾相识,又似乎看见了往后的峥嵘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