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起伏,
这种共振对于他反倒成了一种享受。
“怎么?当兵的还怕脏啊?坐着啊!老远呢!”郑海笑着说道。
几个新兵迟疑着还是一屁股做了下去。
“你们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郑海问道。
“班长,咱们下连什么时间啊?”
“班长,咱啥兵种啊?”
“班长,…………”
……
“你没问题吗?”郑海打量着我。
我也笑笑:“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打听的不打听!”
“很少有新兵能够这么淡定,你们几个都学着点,你班长谁啊?”
可能是口音问题,在我耳朵里形成了,“你爸是谁啊?”
顿时来了兴趣:“你认识我爸?”
可是想着家里也没有这号远房亲戚啊。
“我问你班长,班—长,B-anzh-ang哎哎,都静静,这孩子缺心眼儿啊。
你们都得注意点!离他远点啊!”
郑海显然被我逗乐了,一边笑着给别人说道。
气氛一下子被调动起来,紧随的也是各种摸不着边的问题。
“班长,咱这咋没有女兵啊?”
“班长,女兵也发的是咱们这种内裤吗?”
“女兵……”
…………
食色性也,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等他们问的差不多了,
我问了一个萦绕我脑海多时的问题,想到小干部说的那句,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侦查连,
于是问这郑海,“班长,侦查连是什么?”
郑海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没在吭声,我想这应该是他的心结吧!
没能进去吧,
其实,
不丢人!
……
所谓的医院,总算到了,不大,真心不大。
刚从车上崩下来,就看见一个士官背着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一年兵,往纵深处走去。
我们几个看得面面相觑,卧槽,什么节奏。
要死人吗?
曹堪看得出神,嘴里嘟囔:“死人的节奏啊!”
许是太年轻,从未直面过生死,甚至连医院都鲜有进入,突然看见瘸着腿的同类,仿佛就看见了往后的自己。
说实话,当兵你们就真的没有想过生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