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起床号惊醒了那离迷梦。
一片慌乱中,
穿好衣服、
系鞋带、
翻被子、
下楼出早操。
这是每天固定下来的节奏。
下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尿尿,不然憋着满膀胱的尿去跑步,那滋味,
可想而知。
慌乱中不知怎地,流鼻血了!
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人群开始骚动,略去自己所受的惊吓,站在原地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如何抉择。
班长只是很镇定的看了我一眼,一句“多大点事。”,
说得不痛不痒。
麻蛋,
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涌而过
……
我的不幸便在于我总是“冒泡”,别的姑且不论,可流鼻血这种天灾它能赖我吗?
如今回想,我都不知道这段无由头的时光我究竟怎么熬过去的,
那时候只有安然的接受命途的轨迹。
那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
九班长一声呵斥,新兵们都已经下楼集合出早操,我则被排座带去卫生队。
也是在去的路上,从排长口中得知,原来山上也有个小诊所,坐镇的居然是位大校。
已经待在山上近乎三十几个年头。
于是一场三十年前的故事被重新提及,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有人称这是一个时代的开端,在我的意识里,这一代人的故事或许卑微,但绝对壮烈。
那时参军的目的或许只为一个铁饭碗,因为部队吃饭能够管饱,回去还管分配。
那年刚从大别山深处来到王八山时,大校那张十六岁的脸还生嫩着,还带着些许迷茫,但是能够入伍俨然成为他和整个山村最大的自豪。
时代背景下火红的生产建设一时成为热潮,纪律、统一、集体、刚硬、火热、朴素等关键名词构成了一种奇妙的美感,冲撞着少年的心。
1975年,第三军医大学迁回ZQ正在荒滩野岭上搞生产建设的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然接到上级通知,被这所军医大学录取进修。
三年后,大学毕业,面对医院机关相对舒适的岗位,他却直奔洛阳回到老部队做起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军医。
三十年的风风雨雨,自己同学已经是名誉国内的专家教授。
面对他的却是南山万余个平常的日日夜夜,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