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新闻上说有熊猫分娩了,很多崽崽,好可爱,下辈子能做一只熊猫吗?看似笨拙,却能在树上晃荡,宛如在拉单杠,
四爷还是安妮曾说,下辈子,要做一只狗,因为它不会笑。
当兵累,当新兵更累,当一个连单杠都拉不上去的新兵累上加累。
天成说让我打消去炊事班的念头,他说不想别的,炊事班都没有假期,天天做饭你受的了吗?
排长说三个月会让人脱胎换骨,人体细胞随时都在代谢、旧的衰亡,新的诞生,三个月会替换一次。
这是生物上的脱胎换骨。我当真了,可我当真就能成真,那现实吗?
班长说可以照相寄回家去,我说等我脱胎换骨再照吧。
班长奇异的眼神无异像是在看一个傻比。
还有人在背书,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容量在减小,记东西好费劲,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未老先衰?
抽血,抽完血。果然不用跑圈了,又看见那个女兵,她问我怎么没有来找她。
我说我又没病。
她说我是病得不轻。
我问,那还有的救吗?
她说脑子里的病只有靠自己。我问她怎么知道?
她不作声。随后她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也难怪,你连……都记不起来!?”
我一愣,没有听清楚她后半句嘀咕了些什么,心中却猛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事故,醒来后,护士说由于长时间缺氧,大脑受到伤害,从此我便少了一部分记忆,记忆力也变得没以前好了。
叶子说我以前能见东西过目不忘。
我满脸诧异望着女兵,“你以前认识我?”
女兵摸一摸鼻子,拍着我肩膀,“想什么呢,不是说让你来找我吗!怎么一直都没有见你过来?”
我冷笑,“你以为我是谁啊?说来就来了。”
她嗤笑,“我都忘了,你还是个新兵蛋子呢。好啦,下次我来找你。”
抽完血去参观了很多荣誉室,一、二、三连……
从排长那得知,炮连就是我们的老连队。可是对这些陌生的名词心里面还是0概念。心里憋屈,照了相,合了影,却不能发微博。
轰鸣的雷声,伴随着暴雨,外面是空旷的天空和楼群的轮廓,远处是一个黑衣的男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让人感到一阵阴寒,我问他,“你是谁?”
他不说话,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