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惊讶不已,老霍平时虽看着傻乎乎的,做事也迷迷糊糊的,可是抽烟这事竟然做的天衣无缝,连我都没想到。再说有烟抽居然不叫上我,该,活该。
去的路上班长逐一问了我们班有没有人抽烟,他说被他发现下场更惨。
许是皮了,他说这话时候,我觉得他像是在跟我们闹着玩。想笑,憋住。
晚上点名,排长宣布烟不是老霍抽的,然后是九班长和排长当众道歉,当被问道为什么承认。
老霍的回答竟是,他不想让所有人都不吃饭。所以就自己认了。
排长安慰老霍,被触到最敏感的地方,老霍哭的歇斯底里。
刚才挨揍都没这么哭啊,于是没有人再追究那烟到底是谁抽的,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不过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排长说,往大便池里扔垃圾这种行为值得我们每个人反思,既然都这么不珍惜自己所在的环境,以后拖地就用自己的毛巾,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气话,可是后来才知道,这是一道旨意,一道命令。
散场后,老霍泣不成声,一滴泪落下,又是一滴,明晃晃的泪滴,照的人恍惚,
我从没有看见一个男人这么哭着。突然想到那个洗碗最为卖劲,却弄湿了我整条裤子的老霍。
心里为之前的想法而鄙弃自己,生活在这里,本身就已经很痛苦了,我们却还要相互猜忌。
四目相对时,老霍说,这么做,他不后悔。
我说,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做人别太实诚,不吃亏就不知道痛。
老兵们开始准备演习了,门外面开始搭起了帐篷,可是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枪真炮地干上一回。
夜幕里的王八山,渗透着寒光,班副又坐在岗亭前的台阶上,望着星光点点。山里的夜就是这样的静,时针在不停地旋转,没有人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我想这种心境此刻的我还不能完全感受得到,我所担心的是自己的体能,我不想拖八班的后腿。十几天里胖子已经减重二十斤,九班长说这是我们一个建制连一天的猪肉量,可是减下来的肉去哪了?看不见也摸不着,
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月光下能清楚看见群山的轮廓,也不知道山里的冬天会怎样。
这对大病初愈整天围着火炉子的我是个不小的挑战,
豫省的秋来的如此迅烈,前几日早操还穿着体能训练服,现在套上迷彩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