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叹息有些抓狂,“班长是不会计较的,别人对你好,你懂得知恩图报,这没错,但是老霍你得记住,人人都会自私,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很好,你老是回避人性的弱点,就是在跟人性的本意作对。你明白吗?”
老霍立在我身侧,“我就想单纯的活着……”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可不为,想要单纯,躲回你娘胎里去吧。”撂下这话,我就走了,走着走着觉得自己有些言重了,老霍是个纯然入世的孩子,我不应该给他灌输这些,可是回头想想老霍背了那么多黑锅,却被当成傻子,就觉得气愤,可是人愣是个不会急眼的主。再回头想想我跟他本质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被别人当作笑料的二傻子。
我的思绪还在游走,走着走着突然就撞在一个老兵身上,抬头一看是六班的侯康。
此人行事一向偏颇,也罢,五年的兵龄竟也没混个一官半职,六班班长据说还比他少一年兵龄呢,所以他才自降三级挂着个上等兵军衔,既是反抗也属无奈,想想他心里也是不高兴的。
“你这新兵,怎么走路都不带看道的。新兵班长谁啊?”
记得赵班长说过遇到过长脸的事就他带的,丢人的事就不许说是他带的兵,遂张口,孙冶。
“难怪呢!”
见他不说话,我心里忽然觉得紧张,只希望能早点脱身,“侯班长,那我可以走了吗?”
“走啊,我又没拦着你。”片刻功夫他有回头,“你知道我不是二年兵?
我一愣,“不,不知道。”
“你不是应该问,那我为何挂上等兵衔。”
我笑着,“班长这样自有班长的意图,我不便揣度。”
“是吗?你这新兵挺有意思,以后有事只管来找我。”
当时只是觉得他随口一说而已,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真的有件事困扰住了我,周末跟同年兵们凑场子打牌,缺钱花了。而后才有了庞甲看到的那一幕,人解我一时之急,我又怎么能不表示表示。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庞甲莫非在跟踪我?不要吓我。难不成我用手机也被他看见了?又一想,但是他若真有意告发也不会跟我在这墨迹,我看了庞甲一眼,不由问,“你怎么知道?”
庞甲拍着我肩膀,凑到我耳畔,“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要是个聪明人,就离侯康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苦笑,在你眼里我们都不是善茬。但还是说道,“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