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车…屁?”
“其实呢,也就是出去练车,包括晚上入库,新驾驶员是不能坐车啊,都是要跟着车屁股后面跑回来的,还有呢,三个半年也只是为了押韵,其实也就一共只有半年了。还有提醒你的是,跟我们班那个老兵保持点距离,他这个人死较真,一点小事就会把你整个半死。”
“我看的出来。”
“反正你也是从新兵连走过来的,咱们几个新兵再不团结,那么今后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浩子不说话了,我拿起抹布往水里一扔,搅几下后捞起来,冰凉的那股寒劲彻骨的爽,胡铁闷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了,他问我,“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擦车。”我看了他一眼,“我们还有差不多三十分钟。如果擦不完,排长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弯下腰洗抹布的时候,看见一双锃亮的作战靴走了过来,我已经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转身。“林班长好。”
他看着我们几个列兵,声音很大但有些沙哑但却极富魅力,看着我们冻得通红的小手道,“李班长休假,这里一切训练由我负责,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可是我还得重复一遍,这里的训练,一切由我负责听到了吗?,”
看见这架势,条件反射般地立正站好,回到道,“明白!”
“明白就好,手冷吗?”
胡铁挺直腰板,回道,“报告班长,不冷。”
他突然笑了,随即把手伸进铁桶里,哭笑不得,“不冷吗?”
“其实真的挺冷的。”
“行了,行了,不擦了。”
我们几个内心一阵狂喜,不过很快庆幸就变成了沮丧。
“看你们鼻涕都块冻出来了,看见山对面那座铁塔了吗?半个小时。”
见我们没有反应过来,他缓了缓道,“没听懂?现在还有二十九分钟。”
见胡铁拔腿跑了,动作突然且迅捷,我和浩子赶紧跟上。
几十米后,见我冲了起来,浩子在后面喊着,“就我们三个人,你们两个至于这样拼命吗?”
我朝他瞄了一眼,“可不得快点,规定的有时间啊。”
浩子叫道,“这是上山,你们懂不懂分配体力啊。”
突然脑袋像过电一般,一阵心悸,接着头痛。停下脚步,浩子跑了过来,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上山,你们懂不懂分配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