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清明节了。
连队植树的任务也已经接近尾声,牵扯到鬼节,估计还要祭祀烈士。排长让我们从包库提前找出春秋常服,说是到时候会有首长到来。
从配发下来到现在的这套常服,我们列兵还没有穿过,因为呆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礼仪场合。
天天还要搞训练,干活出公差,两套迷彩服换着穿,还不够换洗,说来也怪,久而久之人竟然会跟衣服有了某种特殊的感应。挂在凉衣场,老远都能认出来哪件是自己的。
看着这套一直向往的常服,浩子怅然若失。
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这套衣服,打好领带,穿上皮鞋。一个个还都人模狗样的。
可是浩子又犯毛病了,说什么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指不定下次都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了,又说领导就爱装模作样。又说我们这根本就不是像在当兵,今天过着昨天的日子…
他说的起劲,越说越没谱了,我突然间觉得这些都是无事可干引来的反应,训练紧张的时候谁还有力气去惦记这么件衣裳。怪不得部队为何老是抓着新兵不放,在部队呆的久了的老兵,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心情再去抱怨了。
于是反问道,“如果这么说,那么武警警种部队就更不算军人了,常年与深山戈壁,密林草原打交道,没有固定的营区,有的支队连枪都没有,边防雪山荒无人烟、又无道路的原始森林、戈壁哨所。冰雪包围,与世隔绝。每天吃的是水煮黄豆和压缩干菜,时间长了脸上都起浮肿。这些你想过没有。”
浩子指着我,“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自己都泥菩伞了还管得了别人。”
老霍问,“什么菩伞?是菩萨吧!“
浩子一本正经道,“对啊,是菩萨的菩伞啊!”
几天之后,大部队班师回朝,黑子给我说,“出去一趟,别提有多爽了,老乡们可热情了。”
我凑到他耳朵旁,问道,“那老乡有没有看上你的,送你一个闺女?!”
黑子慢条斯理,“你别说,这个还真有!”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自己上衣口袋。
靠,这出去一趟,还真不得了啊,看样子还真有啊,那么黑,到底谁这么有眼光,便一下子兴奋起来,撕扯着他那衣服口袋。
听到我喊人,浩子也过来帮忙,双手难敌四脚,一番折腾下来,那兜里居然是地方上考取的驾驶证。
浩子看了一眼,便摔给了他,问我,“还以为真有什么美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