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眨巴这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春天快到了。你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问你正经的呢,别贫!”
“感情这种事,我哪说的清楚。”说罢,手里撕开了手中烟盒的密封线。
抽出的那根烟还没放进嘴里,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项征反应倒也快,手中的烟顺手顺进了袖口。还好有准备,我把脚下装烟的矿泉水瓶子,一脚踢进了床低下。老贾见我们俩人有些古怪,诧异地问道,“你们在干嘛?”
见是老贾,项征立刻松了一口气,有些笑骂道,“进我们班不用打报告啊?”
“老实交代,干什么坏事呢?”
见我则趴在地上,伸手在床底下找着什么东西,老贾摇了摇头,“张正,你出来一下,导找你。”
我回头追问了一句,“指导员?找我?”
项征瞥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去吧,去吧,我给你找。”
项征转过去的时候,我看见老贾跟我打着战术手语,我隐约能够想起,好像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用余光感受队长发出的指示。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烟抽多了的缘故,我竟然恍惚自己在执行某场特殊的任务。
那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走出门口的时候,老贾扫了四周一眼,小声对我说,“跟我来。”
我跟在他后面走到炊事班后面的空房子,往身后看了一眼,他推开一扇窗户,跳了进去,整个动作赶紧利落,没有像平时那样拖泥带水。
我跟在后面进了屋,老贾用拳头重重的锤了我胸口一下,热情的抱着我,然后松开双手,立正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猛然一动,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然后他胳膊缓慢的降下,压着声音还是难掩激动说道,“兄弟,这些年受苦了!”
经他这么一提,积蓄了几天的情绪瞬间就翻涌起来,我扯着他的领口,“如果不是我机警,你们这帮家伙,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老大交代了,这事只能等你自己想起来。我也……”
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我并不知道他口中所谓的老大是不是大队长,但他却在执行任务时候干着心口不一的事,这一点就已经让我看不透他了。
他把头转向了一旁。我也渐渐松开了拳头,他低下头,轻声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