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为了抵御突如其来的大暴雨。
由于土质坚硬和时不时蹦出来个大石头,围绕帐篷一周的排水沟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
战友们几乎是累虚脱了。
好的一点是在下午开饭前帐篷还是顺利的搭建完毕了,
连队和炮兵营中间就一条两米宽的分界线。
前排插上了各自的连旗,还整的有那么点意思。
班排再往边上是炊事班地盘。
吃下午饭的时候,没有饭桌,于是就盘腿围坐在黄土地上,中间是炊事车里蒸出来的第一笼馒头,装在一个大的铝合金盆里,一半湿乎乎的,另外一半是黑乎乎的。
没有炒菜,因为缺水,
所以只有一盘豇豆萝卜榨菜,夹起一筷子,闻起来竟有一股馊袜子味道。
肯定是捂坏了。
让人不由的反胃。
老兵们嘴里的小贩估摸着还没有得到消息赶过来,此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没有办法,就只有闭上眼睛。往嘴里使劲的塞。
当然,那盘榨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
班长像是司空见惯一样,笑眯眯的说,野外驻训,比不上连队生活。将就着吃点。
几个馒头下肚就相当于是下午饭了,
馒头这样下肚,胃开始了反抗模式,想呕出来,但是又吐不出来。
这特么是要把活人当成猪养吗?
项征的一句牢骚过后,远处已经有红绿不一的小贩骑着电动小三轮在往我们这边赶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然后额的肚子也叫了一声。
我都这样了,照他的饭量,那几个馒头就是在塞牙缝。
任务完了还有任务,是搭建饭堂的大帐篷。
这个帐篷光是体积就相当于四五个班用小帐篷了。
搭建难度可想而知。
项征悄悄附在我耳边说道,“我饿的都快站不住了,待会搭帐篷的时候,去买点吃的。”
“大家都在忙着呢,我怎么去?”
项征捂着肚子,两眼发直,像是快不行了,低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士官了,去买点吃的没人会说你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班长们确实都不在,他们又去连长那开会去了,指导员一直没有露面,全是一排长在指挥安排。
干重活的也基本上都是义务兵和几个新转的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