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虽然闭着眼睛,依旧有种明晃晃的红色。
我想,如果睁眼,肯定会被这阳光刺到眼睛。
又晕倒了吗?
像是在柔软的病床上,好软,好惬意,能清晰地听见脚步的走动,小护士哼着小曲在给兑注射剂。
微风吹在脸上,有种带着点点凉意,很是舒服,我听见张正的声音就在我耳畔传来,“你说要练拳,我以为几年不见,肯定会有着长进,没想到,的确是长进了一点,更能挨揍了。”
模糊中,我看见他背着手站在窗户跟前,因为逆光。我看不起他的脸,也能感觉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痞笑着。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地笑着,即使我心里明白,这就是场幻觉,我也会心里偷偷地乐。八年前的事,就好像是在眼前。
那些漫长而看不到头的任务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就好像我们还是那时无忧无虑的小列兵一样,想到这,我怎么能不觉得幸福。
突然一阵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一切都只是场梦。
温暖的白棉被没了,四周是冰冷的水泥墙,射灯晃的我眼睛一阵眩晕。被反铐着手,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湿漉漉的,地上还有水迹。
我明显是被这一盆冷水给激醒来的。
“告诉我,你的姓名,职位,单位番号,还有你们的任务。”
我动了动嘴皮,连着鼻子都是疼的,眼泪带着鼻血不停地在往口腔里流,“我没得选择!我没得选择!”
“还继续吗?”
“你真要把他给打死吗?他不会招供的,他通过了。”
我努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幅手铐,可是到头来都是徒劳,门开了,
房间外,坐着一群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菜鸟,看见我出来了,老霍兴奋地喊我,可他的嗓子明显哑了,我的名字在他嘴里成了“张嘶嘶”。
还没等我站稳,就被身后那人一脚踹到了“战俘”当中。
老霍敛了嘴上的淡笑,“没事吧?”
顾不上疼痛,我忙问道,“没事,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
老道有些不明所以,他刚刚分明是看见自己已经中了一箭,
哦不,是中了一笔。
但现在自己却完全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除了脸上还残留着鼻青脸肿的痕迹,但那是他自己摔的。
周泽伸手,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