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这里的男人,除了勉强维持生计的捕鱼和船渡,几乎不做任何事情,女人们能够照顾好如死鱼般的丈夫已数不易,更不用说去负起男人本该负担的责任和义务了。
阿兰加一把推开破烂的大门,几片木板随之掉落于地,紧接着凉飕飕的风雨被无情地灌进了屋子,浇醒了几个趴着桌子沉沉醉死的客人。被浇醒地人正要破口大骂,但是一见到阿兰加健壮的身躯和他背上的那把不加掩饰的巨剑,顿时将冲到嘴巴的话给咽了下去,而随着紧随阿兰加之后的伊葛勒斯、帕罗德、星野三人徐徐步入,那些醉客的表情瞬间从畏惧变为了惊讶,又从惊讶慢慢转变为惊慌,甚至有些不知道所措起来。
“来壶酒暖暖身子!”阿兰加刚一坐下便冲掌柜喊道,可实际上这里并无掌柜,这里所有的藏酒都是全镇居民共同的财产,依靠船渡的微薄收入,他们全换了酒放置于此,随饮随取,从来不须有人照料。
一个似乎胆大一些的男人站起了身子,将自己桌上未喝的半缸酒送到阿兰加的桌子前,他战战兢兢地说道:“近来少有人从这里经过,我们靠船渡赚得钱也比以往少了许多,因此酒也不多了,你们将就些。”说完,将酒一放,便警觉地从一旁闪开,仿佛是在给一只青狼喂食山羊似的。
阿兰加对这个小镇的状况也有所耳闻,所以也没多说什么,给每人倒了一碗酒,也不招呼,便独自狂饮起来。星野自是不会客气,也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就连平日素来不饮酒的阿罗德也难抵饥寒交迫的折磨,强忍着不适将酒喝完。伊葛勒斯却一反往常,滴酒不碰,或许只有受过良好训练的精灵才时刻记得在未知的地头,总要有人保持清醒,况且对于精灵来说,一日一夜的雨中奔波,尽管也十分劳累,却根本无法将身体摧毁。
一碗酒下肚后,几个人类的身体顿时暖和许多,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向来多话的星野自然不会安静地欣赏雨景,他对方才送酒的年轻人喊道:“我们并非是什么恶人,可你们为何如何惧怕的样子?”
年轻人没有马上搭话,左顾右盼地看着酒馆里的其他人,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在座的那些人却个个回避着他的眼睛,生怕扯上了自己。这让星野更加好奇了。
终于,年轻人还是决定说出来,他走近了几步,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见过一个巫师从这里经过……”
“巫师?什么样的巫师?”星野顿时来了兴致,伊葛勒斯伸开手掌,摆放在星野的嘴前,示意他别打断对方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