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直到时间的魔法师仓促的把我放在大学毕业生的铁轨上时、我才发现大学里那段令人牵肠挂肚的情事是我生命里一场风花雪月的往事,当生命的河流淌过“步入社会、开始工作”这个里程碑时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们开始为了生存奔波、我们不再为某段情事挂怀;偶尔失落的时候也会怅然若失的去封存的记忆里寻找曾经热爱的姑娘,借以缅怀青春年少时期的抱负;重归现实的时候却又迷茫的奔跑在焦灼的旅途里、理想似乎越走越远、取而代之的是生存的疲惫。每每疲惫至极时、我总是会想起当年李华描述的他曾经经历过的、井下矿工的生活——
“当人梯把那些在井下工作了整整一天的男人们带到地面时、他们的话题始终离不开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们会谈论俗气的关于婆娘的各种话题、汗气弥漫的人梯里、矿工们的话题和低俗的香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每个人都满怀笑容的向上看着、男人们在井底之蛙般的视野里内心一次次波涛汹涌的呐喊着:老天保佑,矿没塌,哥们儿我又多活了一天!”
毕业后曾经被称做天之骄子的我们重重的摔在了降温的象牙塔顶、焦灼的工作环境让我彻底明白了矿工们的那种心情、你可以说矿工们的这种心情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是得过且过;是和生命打赌。可是卑微的毫无学历的他们用这份“高风险”赌一份“高收入”的工作、难道不是生活所迫?毕业后的我在物欲横流的都市里面对高房价、高租房价、高生活费时开始不断质疑自己的生活、我不断逃避心底曾经有过的五彩斑斓的理想、可是心底对幸福的渴望却始终没有散去。
那天早上重新认真读过莫然那封信后、我拨通了莫然寝室的电话:
“喂?请问莫然在么?”
“我就是,学长是你么?”
“嗯,对不起,昨天我……”
“没关系、我挂你电话也有错”莫然有点害羞的说着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挂电话挂出职业病了呢……你以前不就总这么对付你那些追求者么?”我极力的调侃着、想把尴尬的气氛淡化一点。
“不过昨天你也很奇怪,你先冲我发那么大的火,我才……昨天真的不像你往日的风格、有的时候你明明还劝我要把心打开多和外界接触、可是昨天你又责怪说……”莫然显得很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我尴尬的挠挠头、心里思忖着、也许是我太过敏感、也许莫然和唐在真的没有什么、不然她不会这般委屈。想着、我连忙找个别的话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