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那个曾经大声叫她麦田皇后的男孩越走越远……他渐渐模糊的身影宛如六年前那个小男孩离开时的背影。莫然的眼泪瞬间奔流直下,她委屈的无可救药却又想不出什么站得住脚的可以留住唐在的理由。
那天唐在和那个妖娆的女孩走后、莫然一直躲在寝室对面的篮球场上发呆、来来往往的情侣们像粘在一起的橡皮糖、她们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在篮球场上溜达着。篮球健将们挥汗如雨的进球场面和情侣们相偎相依的镜头似乎构成了这学校特有的一个风景线。莫然孤寂的窝在操场的一个小角落里、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已经掉漆的斑驳如敝履的栏杆、幽怨寂寞的眼神仿佛是一个落水的将死之人孤独的抓着水里的救命稻草般绝望。
“你们知道女人最容易寂寞的器官是什么?”
“器官?容易寂寞?”
莫然想起前不久胡丽在寝室的问话。
“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们,女人最容易寂寞的器官是手”
“怎么会是手呢?”众人不解“再说人的器官能感觉到寂寞这种情感么?”
“丫头们,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
想着那些几乎是刚刚在耳畔响起的话、莫然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留意过那些大师们画的少女油画?那些少女们的手里要么捧着花篮、要么握着苹果,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都不拿的女人的油画”
“瞧瞧这疯女人……这个就是你所谓的理由?”
“真稀奇、看少女油画的有谁会在意她手里的东西?少女分明才是主题啊”
……
那天莫然回忆里众人七嘴八舌的话不停冲击着她耳膜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胡丽那句话的真正韵味——双手的寂寞。她羡慕那些打篮球的人,他们奔跑的潇洒、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抓住篮球、精彩的灌蓝;她羡慕那些甜蜜的恋人们、那种彼此托付的牵手让她窘迫不堪、嫉妒不已。她觉得她的双手像是杂草丛生的山峰、是在人间没有任何牵绊的寂寞清冷的石头。
“莫然?你怎么在这里啊?”唐在又一次站在莫然面前的时候、莫然窘迫的埋下了脑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搭话、她觉得自己其实应该负气的走开、而不是在这里傻等。
“哦……”
“不是说好在寝室门口等么?你这丫头怎么跑这里来了啊?”唐在似乎没有意识到莫然的失落“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篮球砸到可怎么办?你的头痛症都好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