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摸他的胸口,被穆天冥一掌推开。
“信拿到了么?信使是谁?”穆天冥坐在圆桌旁问盖一鼎。
“信拿到了,”盖一鼎从怀中掏出信封。“人没看见。”
“没看见?”
“对,没看见,有人偷偷把信塞在我怀中,根本没有露脸。”
“哇,刺客之盟真厉害,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送信都送的这么鬼鬼祟祟的。”陶琪叫道。
“哦~我的穆公子,你是要杀人啊,是追杀你的仇家吧?爱憎分明,快意情仇,这才是男儿本色。”
“不然,我要剿灭刺客之盟,陶琪就是来帮我破获这个案子的。”
“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这才是男儿本色。”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自己。”
“独来独往,桀骜不驯,这才是男儿本色。”
“胡说八道,见风使舵,这一点都不是男儿本色。”
“穆公子你说的太对了!慧眼如炬、一针见血,这才是男儿本色。”
生平第一次,穆天冥感觉到如鲠在喉却又吐不出来,面对这无赖完全无言以对。他只能一把抽过盖一鼎手中的信件,抽出里面的信纸来看。
“谁?
一人?全家?
银子?
明日回信,十日后再来。”
“把信给我看看,”陶琪一把抢过信封和信件,“我家和北京各大造纸坊都有联系,我看看纸张就知道他们在哪买的。”
陶琪把信件放在眼前左看右看,眼睛扫过纸上每一道纹理,最后把信摔在桌上。“这纸材质极好但做工不够精细,是自制的。”
穆天冥双臂抱在胸前一言不发,陶琪和盖一鼎也不知该说什么,屋中安静的就像沙漠的夜。
“也好,这至少证明了我的一个推论。”
“是什么?”陶琪问道。
“百花不是刺客之盟的杀手。”
“切,胡扯。你凭什么这么说?”
“百花作案手法与刺客之盟的风格不符。”
“哪不符啦?不都是杀了人扔大街上么?”
“不是。你有没有想过百花为什么杀人之后在清晨把尸体扔在大街上?”
“清晨人少呗,他怕被人看见。”
“那何必扔在街头?沉入水塘岂不更隐蔽?”
陶琪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一个字,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