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听清楚老师讲什么,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心虚。
你他妈没听清楚,理直气壮地,好像老师欠你一样,也是开了斋了。
“一中怎么会收你这种学生,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分考进来的。”
政治老师这回真怒了,上下两嘴皮子崩着,说话像打弹弓一样。
“张上,371分。”张上说。
“哇……”
“371?”
“怎么可能?”
“这是校长家儿子吧……”
“要不教育局局长家私生子?”
全班乱成一团,交头接耳,张同学风头一时无两……
这班里,就没有少于0分以下的。
“张上?”政治老师嘀咕了一句,绷着脸问:“张志伟是你爸?”
“是。”
“你可以,下回遇上你爸,我会和他说说这事。”政治老师语气平缓了一些,低头思考半秒,接着说:“和他说一声,也算有个交代,如果你以后还这样,成绩考不好别让你爸来找我。”
“妥。”张上说。
“……”
这种学生,打又不敢打,骂也不能骂,万一憋着坏回去说你坏话,他老子又和校领导那么熟,惹不起。
训人家,还不吃你这套。
管不住,没法管。
老娘不管了,你爱咋咋滴。
这节课,张上站着过的,给老师留了那么一丝颜面……
……
伤筋动骨一百天,浪惯了的人,让他搁床上躺着,全是牢骚与怨气。
“你们他妈都是吃屎的?”
“四天时间,连踢我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老子养你们有球用?”
孙二小大发雷霆,骂声连楼道里的护士小姐姐都能听到,却没人敢上来说一声“这是医院,安静。”
“二小哥,派出所的关系我们都找了,户籍上也查不到踢你那人,这货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根子说。
“道上的三教九流,各村村长,我也都通知了,还是没消息。”刘芒说。
“户籍上都查不到?”孙二小眯着眼说:“那说明这人没上户口,黑人,要么就是外地人。在太谷的外地人,不是做生意,就是打工的,给我按这个路线找。”
想了想,又说:“明天就是太谷饼厂还钱的期限,给我派人盯死厂子周围,如果那人出现了,招呼兄弟们上,谁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