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修红砖路的那个?”
“是。”
“那赶紧让他把陈连尉叫回来啊!”苏瑛急了。
“他俩虽然没入门墙,可也是门徒,出了事,该我担着。”杨凡生平静地说。
“师傅……!”苏瑛跺脚气急,知道劝不住杨凡生。“我去叫师兄弟们,要去一起去,看他孙二小敢怎么样。”
“不要惊扰他们。”
杨凡生转身,直面苏瑛,摆摆手说:“你们都有家室,有孩子父母,不该参与这些江湖纷争,我教你们练武,也不是为了打架斗殴。你师傅我练了一辈子拳,也是时候该展展手了。世人都说我击技有两下,今天晚上,正好验证拳术。”
“可……”
“不要多说,有句话叫师命难违。”杨凡生看着苏瑛,语气重了些。“你回家去,带好孩子,孝敬父母,就是师傅最大的欣慰。”
紧握拳头,指甲几乎刺入掌中,苏瑛低着头,紧抿着嘴,眼眶发红。
太谷形意拳,延续了旧时代武人的规矩。
一旦磕了头,入了门墙,师傅的命令,比父母的还要大。
因为父母只管生养,而师傅教你手艺,关乎你一生的命运。
这辈子过得好不好,要看师傅。
默默退出办公室,苏瑛三十岁了,却止不住泪水,哭着鼻子冲出教学楼。
躲在厕所里,哭了一阵,掏出手机,先给家里拨。
深吸一口气,保持平静。
“垒子,今天晚上学校有点事,我回去迟些,你给咱儿子伺候好。”“没什么大事,学校里忙,我给师傅打下手。”“嗯,孩子睡了,你也早点睡。”
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鼻子一抽一抽地,接着打电话。
“大师兄……”
“二师兄……”
“……”
几个电话打出去,苏瑛默默地回了办公室。
……
宋家。
“三叔,大事……”宋宝贵奔着进门的。
宋光华正在休息,日落时分,太阳不再暴晒,院里躺椅上摇一摇,惬意。
“慌里慌张,像甚样?”老爷子坐起来呵斥一句,才问:“甚事?”
“这几天道上都在传,孙二小被人踢断腿,是杨凡生徒弟干地,那波混混找到文武学校闹事,说晚上九点在体育场了断。”
宋宝贵喝了口桌上的水,润润嗓子,接着说:“撂下狠话了,说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