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娇娇。”
幼安笑道:“娘亲哪儿有娇惯我,幼安小时贪玩,忘了背毛诗,娘亲罚我在祠堂跪了一夜呢。”
谢夫人亦是失笑,半天才道:“我的幼安原来这般记仇,六岁半的事还记得。”
“双膝甚痛,不敢忘。”
“对了,早上可有来什么客人?”谢幼安想起王齐玥的话,问道。
“并无。”
此时妫妪走了进来,垂首道:“主母,王夫人来了。”
话语未落,一道柔软地仿佛三月春风般的声音,“阿姊,近来可好?”进来的女子身着淡绿的衣衫,眉毛微弯如同新月,敷着薄粉,面容年轻秀丽,看似不到三十岁。
手里还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
“姨娘。”看清来人,谢幼安微笑着行礼唤道。
来的正是谢幼安的姨母王萧氏,谢幼安母亲的胞妹。细看她眉目与谢母有诸多相似,只是阿姊的相貌要精致的多,只消一眼便能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王齐玥讲的贵客,就是指姨母吗?谢幼安目光瞥到她齐腰那么高的王幼清,顿时明白,指的是幼清啊。
“一晃小幼安都已经嫁人了,我家幼清却还是娇憨孩童呢。”看着很快挣脱了自己的手,飞扑到幼安怀里的女儿,姨娘不禁感叹了句。
幼清也是谢幼安的表妹,却不亲同姓王家的堂姐,从小便格外黏她。
算算她都许久不见谢幼安了,心里极为的挂念,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往谢幼安怀里蹭着,抱怨道:“安姊姊,幼清好想你,兄长都不带我来看你。”
她杏眼瞪得大大的,仿佛拢着一泓清水,可爱得紧。
“真是好久不见幼清了,姊姊也好想你,课业怎么样啊?”谢幼安揉了揉幼清柔顺及肩的发,又忍不住扭了捏她那软嫩的小脸颊。幼清的兄长去了兖州隐居,而她则跟着兄长去住了大半载。
“幼清如今已能认全论语了。”幼清微仰着脸,脸颊笑涡微现,很是娇憨道。
“才认全论语啊,你安姊姊像你这般大时,都开始背诵周易了。”母亲忍不住取笑道:“小幼清要努力些了。”
姨母不由有些嗔怪:“都怪烨儿,就说幼清还小从来懒得管束她。都六岁了连部论语都还不会背呢。要像你姊姊那样聪敏就好了,为娘也不必操心了。”
后半句是对着幼清说的。幼清也不生气,朝着母亲微微吐了吐舌头,扮了鬼脸,又拱进谢幼安怀里喊着要抱。谢幼安弯腰将她抱起,打趣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