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杯的饮着杯中酒。杜康酒能消千古愁。
“陛下今日为何这么高兴?”
“朕有酒喝便高兴。”司马曜老实清秀的脸庞泛起一抹红晕,拿起酒杯往张贵人嘴边,强迫她也一起喝,道:“你坐边上有甚么意思,陪朕一块儿喝啊!”
张贵人配合的微微扬颔饮尽,却因司马曜喂得太急,酒水从唇边滑落。滴在了簇新的绯红锦袍上,喉咙也被辛辣的酒水呛得咳了起来。
“瞧你,连杯酒都饮不好。”
司马曜喝得双眼朦胧,一把推开张贵人,顺势一把挥落桌上积叠的竹简,听到奏章稀里哗啦的掉落声,又开心起来,扬眉发泄道:“滚!都给我滚。”
张贵人以为是在让她滚,她于是默默起身,穿着被酒污沾惹的衣衫,行礼退下。
谢幼安眼睛被黑布蒙住了,渐渐恢复了意识后,她陡然惊醒过来。强按捺下心中的惊慌,不管怎样,她现在还活着。
深深吸了口气,她用有些发蒙的脑子,想着此处是哪里。
她开始担忧耀灵和甘棠,不知她们两人有没有危险。难得一次任性,便把自己和身边人置入了如此险境。她复又阖上了双眸,心中充斥着恼怒沮丧与不安,浑身木木的无法思考。
静了许久,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想。
谁会绑走她,谢家得罪的人,还是陆恒得罪的人?临走前安复临说的大劫,难道是指此事。三封家书应该还有半日才能到建康城。
难道是吴郡士族。
应当不会。三吴大族不该做如此不入流的事。
夕阳渐斜,她虽被黑布蒙着眼,但也清楚自己被绑了很久了。一直到现在,周围寂静得不可思议,连送饭菜的人也没有。
怎么一点点动静也没有。
又是两三时辰后,天色便黑了下来。她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衣裳也单薄,柴房高窗还开着透气,风往里刮着。谢幼安很饿,也很冷,心彻底冷静下来。
费力把她绑来,定然有所求。
她脑海中理不出思绪,心中反复思量又驳回,乱七八糟混成一堆。思维散开,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然越想越乱,毫无头绪。谢幼安闭上双眸,无力地叹了口气。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对。想到一种可能,谢幼安渐渐地背脊发寒。会不会是今上司马曜?
她这种猜测非胡来。
谢幼安之所以嫁给陆恒,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一块玉玦,或是一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