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反过来了。
“不可水攻,不可火攻。”陆恒立在城池下,看着战帖送去依旧紧闭的城门,挥手道:“放箭。”一时万箭齐发,立在城墙之上的士卒顿时倒了一批。石块撞得城门彤彤巨响,随时有可能坚持不住。
“我就说怎么可能只一千士卒,你看看那么多的箭。都兵临城下了,还要藏起来一部分兵,果然狡猾。”慕容昱咬牙道。
“将军,城门要被撞开了。”
“顶住。”慕容昱不惑之年,却实在没主站过几次。
“他忌惮城中百姓粮草,不敢火攻,我们可开门迎敌,用炮车相挡,火箭相攻。”有谋士献策,慕容昱仿佛抓住一根稻草,道:“此计可行。”
城门刚开,慕容昱的军队仓皇迎战。投石车还未用几次,胸膛便插上了箭支,俨然是大败了。
“撤军。”陆恒非但不乘胜追击,反而退兵。慕容昱回城后不明所以,却只能下令严防。
“将军,敌军又遣人送了箱东西。”
“烧了。”慕容昱理都不理。
“将军,此物甚沉,和之前的不一样。”慕容昱犹豫再三,终还是打开了箱子,这箱子比之前小了许多,花纹精巧。打开竟然是金子和一封书信。
“将军敢开城门迎战,好汉也。恒为前无礼之举赔罪,请将军笑纳。明日依旧辰时攻城,望将军做好万全准备。”
慕容昱双手微微颤抖,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先辱他龟缩在城,又谢他开了城门。分明快要攻下城池,却撤退了,说要让他做出万全准备。
陆恒这竖子,到底是何意?
当夜,两军戒备。
此次北伐分二路,陆恒虽然能下令郗将军,但他们名义上都只是副将。胡床干净整洁,没有那些士族将领的讲究,行军作战还要带着玉如意把玩。
他细看地图,北伐可指望不了士族儒将,兵马只有这些,宁可拖战不可莽攻。
“禀告将军,慕容昱跳城以殉国了。”打探消息的斥候道:“城门已开,恭迎将军入内。”
林青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疑惑地道:“这么那么快。”
“让郗将军带军入城吧。”陆恒收起了牛皮卷,说道:“这战不能拖,迟了恐生变故。”
人心朝夕易改,此刻能那捏住敌军叛国,就不能等到他日狗急咬人,山芋烫手。
“如此将功劳让给郗将军了?”林青衣道:“以平他之忿?”
“他要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