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教幼童习字,谁人不会,没甚么了不起的。”
“谦虚了,你教的比那些半猜半蒙的大儒好的多。”
“玄学各人自有一番理解诠释,怎便能说大儒是瞎蒙的。你拿我开玩笑便罢了,若是被士人听见,定要气得自刎,或是拿剑捅你。”谢幼安被他逗笑。
慕容盛言出必行,对她当真以礼相待。这般时日的相处以后,她对其惧意早已消失大半。
“那卢家女郎可有为难你?”
“殿下何出其言?”
“她问我可否让你出府,陪同她一块儿赛马?”慕容盛眼带疑惑,问道:“此女性子泼辣得很,怎么倒是对你如此热情,你与她是故交?”
“我乃南人,在北地哪里来的故交。”
“那你想去否?”
“殿下能同意?”谢幼安心底惊讶,连忙道:“自然是想去的。”
“有何不可。”不知慕容盛是觉得在自己的地盘,她怎样翻腾也如泥鳅般激不起浪,所以良心发现以下。还是犹存着试探之意。
她站在慕容氏贵族圈起来的草场。
看着远处低头食饲的马匹,个个毛色亮丽,矫健不凡,便觉得心情大好。连带着对身旁这个卢氏女郎,都瞧着有些欢喜了。
“淑安会骑术否?”
谢幼安道:“略懂一些。”
她娇笑起来,甩了甩手里马鞭,划到半空簌簌声,道:“在这慕容燕国,无论男郎女郎都会马术,骑不好马是会被嘲笑的。”
侍从牵来一匹乌黑骏马,卢微嘉道:“来上马看看,我来指点你。”
疾风划过脸颊,一扫心中多日的压抑。谢幼安在马背上待了一下午,幼时为强身练的一点马术,倒是捡了回来,骑得像模像样起来。
“饿了。”卢微嘉有些闷闷地道。心里疑惑,明明不是为了骑马而来,怎么倒像专门来教她骑马了。
就怪谢幼安漫不经心间,有种深入骨里的淡雅从容。还有那张漂亮的脸,看着远比张扬的胡人贵女舒服多了,教她一时真心欲与她结交了。
“回府去?”谢幼安瞧着远处霞光渐染,笑着问她道。眸光里映着天边淡橘色,她扬唇笑着,眼里水光流转。卢微嘉一时怔愣,喃喃道:“无怪纣王昏庸,美人一笑足倾城。”
谢幼安疑惑地看她。
卢微嘉回神道:“我要归家了,你便回长乐公府用膳吧。”
夜里,雁歌服侍谢幼安就寝时,终于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