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闻言眉头微松,道:“我还没想好怎样处置你,好好待着!”
晋燕还在交战,她哪可能真的绝无二心。
翌日谢幼安刚出营帐,便见有个面生的郎君在外,似乎在等待她。
“郎君在等何人?”谢幼安道。
“我乃范阳卢氏之人,卢微嘉是我同胞阿姊。”他面容清秀,细看眉眼和卢微嘉极为相似。谢幼安行了一礼,问道有何事。
“我今早拜会长乐公,顺道探望下女郎。只是长乐公不让家姊再来拜见。”卢靖衡好奇地道:“女郎何故逃离燕国,若是不欲侍奉长乐公,让家姊把你接来我范阳卢氏客居也成啊。”
谢幼安见此人眼底清澈,便知不是有意挖苦,而是真那么想的。
她还能说什么呢。范阳卢氏能将嫡子养得如此不谙世事,也只能归为士族傲气。
卢微嘉的父亲再溺爱她,能包容其肆意妄为的小错,但作为一族之长,岂能为了小小不知哪儿来的女郎,得罪燕国太子长子慕容盛?
“连累了微嘉,是淑安的错。请郎君替我转达心中歉意。”她深深一揖道。
“无妨无妨。”卢靖衡瞪大了眼,忙惊讶地道。
“卢家郎君在交谈什么?”慕容盛走近前,面无表情地问道。这种不喜的神色,迟钝如卢靖衡都察觉了,忙告退。
“他说了什么?”他问谢幼安道。
“说要把我接去范阳卢氏客居。”谢幼安淡淡地道:“我拒绝了。”
慕容盛哼了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