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同的很,值得反复细读。行贤而去自贤之行,安往而不爱栽。但也希望师妹向其学习。”
谢幼安似懂非懂,却直觉没他说的那样简单。但顾子缓微笑看着她,一派温和宠溺的脸,让她默默闭嘴了。
从此之后捧起《庄子》又读了遍,和顾子缓相处之日渐长,才知根本不是像他说的那般好听。估摸是是闲她麻烦,敷衍她了几句,求个安静。
安复临虽然时常阴险的很,但从来没有欺负过谢幼安,反而心中护犊得紧。顾子缓可不像安复临,先皮笑容不笑的打发走,惹急了真能想办法整她。
谢幼安毕竟是谢幼安,愈挫愈勇的顽劣性子,哪里是能轻易教化的。
转变就在一日。
她黏人得紧,顾子缓被她烦的不能安心读书。江宴居住的地方是孤山,旁边还有条小湖,架着木桥过往。那桥顾子缓过路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跟在后面的谢幼安一踩,竟然凹陷下去了。
不到半刻断裂开来,谢幼安落到了水里。
顾子缓在岸边迟疑,倒不是不想救她,只是实在不会凫水。安复临虽江宴去采药了,只有他能救她。谢幼安起先还能叫唤两声,水呛入鼻子嘴里,便什么话也说不出。看见旁边有浮木,他赶紧抛给谢幼安。
但她几次都抓不住,渐渐没力气了,眼见便要没顶。
顾子缓咬牙抱着粗木入水,从她身后环抱住,向岸上游拽。费了许久许久,顾子缓上岸时整个人都脱力,躺在地上起不来。
十岁的谢幼安便如此,欠下了他一个巨大的人情。
彼时夏日,她身着水蓝交绢绸缎襦裙,还挂着鲜丽的香囊。上岸后拖着打湿的衣裳,也躺在地上喘息。衣衫沾水后颜色变深,皱着黏在身上,犹如一坨巨大的粗布。
安复临同江宴回来时,便见顾子缓和谢幼安,浑身狼狈的躺在一处,衣衫的水还在滴下来,往远看旧桥残存,断掉的巨大裂缝。
安复临第一反应是:难道有山贼入侵!不然他俩打架怎么会这般声势浩大。
在这天之后,谢幼安在顾子缓面前,骄纵之意收敛许多。真能乖乖捧起了书,有疑惑跑去请教师父,直教安复临士别三日,挖目相看。
顾子缓便有些头疼了。
“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不可谓无马者,非马也?有白马为有马,白之非马,何也?”谢幼安笑吟吟地问道。这是她从《公孙龙子》里,看来的诡辩论。
有白马,不可以说是没有马。既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