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无辜,恳请公主勿要追究。”
司马纨由上而下俯视她,唇角翘起嘲讽的笑,道:“雀儿你平日何其聪慧,临死前却只记得一情郎?”
“自幼失怙,母亲也不知存否,家中无所牵挂。”她说这话时从从容容,没什么惧怕,“公主有顺青、琴儿在旁,无需奴婢多虑。然崔郎家中无财,身边无人,是以多份忧心。”
“你这般放下不下,我送你去崔郎君家中如何。”
雀儿抬眼望她,眸子存着惊愕迷茫。
她捏着雀儿的下巴,笑道:“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绝,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待你不能予其财,也没了如花样貌,且看他将如何待你。届时也别想要再回来了。”
琴儿瞪大的双眸,也是大惊失色。
雀儿回神之后,深深叩首,双手覆额前道:“谢公主恩典。”
聪慧如雀儿,被崔家一小小偏旁庶族迷倒,不惜偷主之物接济。心中存着忠义尚能叛主,两难之下甚至偷偷自残,愚钝至斯。全天下的女郎,难道都莫不如此?
祭祀之地烛火不断,却照不亮整片地方,昏暗处永不见光。
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出去。
谢幼安萎靡靡的,待在这种地方一整日,只觉得度了一年,她估摸着怕是要待上整整三日。每天一碗请粥,静悄悄送进来,也无人相扰。
第三日,果然便有侍女开门,把她扶了回去。
“女郎受苦了。”耀灵看见她苍白的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手里端了碗苦药来,直教谢幼安想一块哭。她眼神瞟了眼那碗药,“耀灵,你我方才重逢,何必端这劳什子来伤感情。”
见她还又心情打趣,耀灵随手抹了把泪,缓了缓道:“璇玑亲自煮的,为了调理身体,女郎快些趁热喝了。”
“无病无痛,还要喝药。”
她勉为其难地拿来,大口喝完,胃里的确舒服许多。
“好了,如此用膳,方才不会伤了胃。”耀灵接过了碗,道:“幼清女郎也在呢。”
走到前厅,桌上已设好丰盛饭菜,娘亲身旁坐着姨娘,幼清也端坐着。她心中一紧,料到娘亲不会轻易接过。谢幼安行礼问安,坐下食饭不语。
幼清也埋头吃饭,不时的偷偷瞥她。
一别一年多,孩子都长得甚快,她五官张开了些,身着淡青色襦裙,好像也更规矩了些。
姨娘先问道:“身体无虑吧?”她大抵知道些不对劲,但没人想到谢幼安如此大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