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中,等待着何?”
久久沉默,门内嗤笑一声,道:“莫说让我出山,便是取我一毫以安天下,我也一毫不给。”
“可先生分明惦记着苍生,却有智而不用,有威望而弃之,先生觉得此举堪比谢安石何如?”言下之意分明指他不如谢安,从后辈之口说出,这话便说得极重了。
……
门内之人依旧无言,谢幼安又道:“曹孟德逢天下大乱之初,尚且以己微薄之力讨伐贼子,先生觉得自己比之曹孟德何如?”
现在当政的是司马氏,对魏武帝曹操是极力抹黑的。
所以她拿奸臣来和他相比,还说他龟缩在此不如奸臣汉贼。
童子脸色立刻变了,道:“还请慎言!”这小娘子好厉害的嘴,见软话无用,立刻转换言辞,什么都敢往外说,字字带刺,句句见血。
但不管谢幼安再说什么,那隐士都不再说话。
她站了一个多时辰,不由低叹一声,带着耀灵讪讪离开了。
“我不明白,分明不是真想归隐山林,为何还不肯出山,难道这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谢幼安坐在牛车里,手执书卷,仍旧不解其惑。
“女郎为何执意求他出山,莫不是有什么大才?”
“那位先生的辈分极高,在家族的威信也很足。”
谢幼安想了想,淡淡地道:“自陆使君卒后,调控吴郡之人,怕是不会在坚持北伐了。而那位先生若出山,情势便能扭转,大不相同了。”
顿了顿,她添了句道:“他姓朱。”
“原来是吴郡朱氏之人。”
耀灵颔首,又道:“那该如何,要不然我们多留下几日,像当年刘玄德那般,三顾茅庐请他出山?”
“他可不是诸葛孔明。”谢幼安最后望了眼这山,叹道:“千载也就出过这一位诸葛孔明。”
“三请无用?”
“怕是三十请亦无用。”
耀灵闻言又笑道:“女郎白读了半天书啊,既然激将法都无用,这下张仪复生怕也不知怎么办了。”
垂眼望了眼书卷内容,正是本《战国策》,于是抬起手腕,执书卷敲下耀灵的头,道:“观察的倒是仔细。”
打得很轻,耀灵浑不在意地笑道:“既然此路不通,便另谋生路,女郎不宜妄自菲薄。”
谢幼安又举起书卷敲她头,笑斥道:“引喻失义。”
这下没留手,竹卷澎地一声,耀灵手捂着头顶,水汪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