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阁,而是径直去释子的房间。她去时候真巧茶香四溢,一壶好茶堪堪煮好,“来这儿喝茶了?这可是初冬的雪水煮出来的,统共没有几杯。”
谢幼安却不是来闲聊的,她直接问道:“师父近些日子有来吗?”
“没,倒是子缓来了一回,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那师父去哪里了,”见四下无人,谢幼安索性坐了下来,自己拿过了茶,疑惑地问道:“当真是不知道?”
释子双手合十,无奈地道:“说了当真不知,不知。”
谢幼安见状,掏出一小巧的锦盒道:“殊莹的生辰要到了,我备为其下了礼,放安泰寺可好?”
“放在我处作甚?”
“师父若回建康城,必定先来安泰寺。”谢幼安含笑看他,道:“终归不可能找我,所以只能先放在这儿。拜托了,师兄。”
“好,那你便放这儿吧。”
他终于应下,伸手要来接过,谢幼安却又按着锦盒不松手,笑道:“师兄怎么都不问问,为何师父不肯见我?”
这边自然也是位老狐狸,小狐狸抛下的饵炸不了他,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你与师父或不合动气,或有求与他不肯应,无论怎样都和我无关。”
言下之意,想知道师父在哪里,找别的办法去,休要打我主意。
“师父有没有吩咐过,让你照应着我?”
释子端着茶方方欲抿一口,就忍不住嗤笑道:“□□年前的话,你倒还好意思拿来说。”这是谢幼安年幼体弱时,江宴让她住进安泰寺调养,顺势嘱咐过释子的话。那时候她还只有八岁多大。
“我记性好嘛。”轻嘀咕了句,谢幼安面不改色地道:“师父有说年限几何?你我同一个师父,师者如父,同门之内便是亲兄妹。那你怎可见我火烧眉睫,而自己北窗高卧。”
释子不置可否,气定神闲地坐着。
“当真不帮我?”
释子依旧摇头,面带微笑。
她冷下脸道:“若我的郎君真死在战场了,你教我将如何?”
“还可改嫁。”
他轻飘飘一句,弄得谢幼安哑口无言,心中窜着火气,又道:“师父也是那么想的?”
“以你的家世相貌才学,还怕找不到更好的郎君?”
“我走还不成?”谢幼安站起身,拂袖离去,近几日处处碰壁。她心中堵着口气,一时真是半点办法也无,不由又想着去找叔父商量。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