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天色有些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风雨,上午的时候白茶去找了红绡,要说这件事情白茶心里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不论是在小镇上还是柯桐城,红绡对她都很好,可找她的时候她却微微不耐烦,道照顾她无非跟捡条流浪猫狗来照顾没什么区别,白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顿时深受打击,恹恹地走了。
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原来并不是认识久了就能有的,白茶闷声不响吃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中午带她来吃饭的温瑾对于她突然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挑了挑眉表示诧异,想了想道:“你跟红绡,是怎么认识的?”
白茶却咬着筷子,大叹了一声,她不说温瑾也不会接着问,下午便要入城,有些事情还急待处理,入了城依白茶的性子很快也会忘了这事。
午时刚过,火鸳和胡莲就呈到了温瑾面前,同时来人小声地说了几句,在温瑾听后冷哼了一声便消失了。
“这就是火鸳?我家附近到处都是啊,你早说我就带给你了!不过这胡莲倒真是稀奇,蓝莹莹的,这东西真的能救人?”白茶小心翼翼地捧着冰凉的盒子道。
红绡嘴角抽搐了下,火鸳花附近虫蛇无数,你是住在蛇窟里吗……她只当她是住在她们相遇的小镇上,偶尔去过天一岭玩。
她将两样东西同时放在石臼里捣烂,倒出水,与其余药草熬成了一锅,半个时辰后,一碗散发着浓烈苦味的汤药被端进了内室。
白茶惊叹于这间闺房的奇巧,温瑾把东西交给红绡后就留在了室外,也就是红绡的房间里,她看着红绡从她梳妆台的某处一按,离她不远处的睡塌骤然往上一翻,底下居然是石阶!出于好奇她跟着她一起下去了,下去的瞬间上面的睡塌又猛的合上,着实惊了白茶一跳,这时,石阶两旁燃起了幽幽的火焰,石阶不长,往下一看白茶还以为从未下来,这石阶下的房间布局竟与上面的闺房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略显昏暗,红绡走到墙上将挂在上面的陈旧画卷一掀开,里面又是一间房,比这间小,装满了瓶瓶罐罐,直到红绡开始炼药,白茶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专门制药的。
回到了刚才,她看着端着药的红绡在药房的石壁上又一阵摸索,一阵沉重的推石声传来,石门打开,一条小而窄散发着寒气的通道映入眼帘,突然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两人打了个哆嗦,红绡脚步未停,越往里走寒气越盛,进了内室,又豁然开朗起来,只见这里以雪为地,以冰为床。冰床上躺着一素衣女子,看起来与熟睡无异,只是脸色苍白,白茶想近距离看看却被红绡挡开,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