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铭不当回事,看到被缚着挣扎不休的人时,又是一愣:“太监丘?”
这人怎么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在王都吗?莫非他那个不成器的徒弟死了?
百里铭倒是没猜错,苍启的确是死了。
丘生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该留下来观察这形势的,他跟百里铭算得上是同一辈的人,私下里交过无数次手,老皇帝还没如此昏庸的时候,他就被派出来跟着当时王都的人参加过几次风云大会,但因为他是已经是个阉人,早已没有资格参加这等大会,所以露脸的机会不多,后来因着他武功尚佳,被指派做了大皇子的师傅。
若不是王都无人,他也不会扮嫩上场。
“太监丘?”云泽城主一声冷笑:“这二皇子看来也不傻嘛。”若不是他这次谨慎一问,怕是要被那个呆傻的皇子蒙混过去了。
谁也没想到这王都派来的人竟真的不是三十以内的人,这是在挑衅比武的威严吗。
秦少则反应过来,不禁嘀咕:“这少年老成的不多,这老年显嫩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当真是老黄瓜刷绿浆,不,连个黄瓜也没。”
柳如清嘲讽道:“这二皇子即使装疯卖傻又怎样,三城联合起来还怕他一个王都?”
这下总算讲到了温肃的心坎里,他这次原本就是奔着三城联合的目的而来,至于这联合之首……
“不如待我处理了这事,我们再来商讨内部的事!”柳如清杏眼中目光流转。
两城城主表示没意见,各自挑了个舒适的坐姿静观其变。
“百里铭,我们之间总要说清楚的。”柳如清突然放柔了声音。
百里铭并不买账:“说清楚?我从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再者,你就是这样跟我说的?”他指了指包围着的人。
“当然,你当初负我负的那么彻底,我自然得‘好好’说清楚。”她挑了缕自己的头发把玩。
情字害人啊,众人不禁感概。
白茶从背后揪了下百里铭的头发:“没想到你在这里居然有桃花债,怪不得不让我下山呢,我要去告诉娘。”
百里铭急了:“瞎说,天地可鉴,自从我有了你娘以后,可从来没对不起她。”
像是要证明什么,百里铭转头就向柳如清大声道:“你休得胡言!我从未对你动过情,何来负不负之说!看在我们曾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已有了家室,这种有违伦理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