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漠不关心的点点头,又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下属得令退下。
百里铭次日去找柳如清的时候,发现已人去牢空,他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上了温无眠。
彼时温瑾正在挥毫,见他进来了也不意外,蘸了蘸墨,兀自接着在纸上笔走龙蛇。
百里铭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茶,还没开口温瑾就向他道了实情。
听完后的百里铭茶也不喝了,沉默了半晌,终是长叹一声。
温瑾勾了最后的一笔,‘白茶’二字力透纸背,他不满意的随手将宣纸扔在一旁,道:“百里前辈,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你说。”
“我记得小茶无意间说过,她七岁以前的过往都不甚清晰,不知……”温瑾话未说完,言已达意。
百里铭看着桌案边堆作几团的废纸,反问道:“你跟丫头接触了这么久,你觉的她是个怎样的人?”
温瑾脑海里勾勒出一张白净的脸,道:“初见时觉得她不似常人。”
可不是嘛,哪有人大半夜做梁上君子只为看别人一眼的。
百里铭哼了一声:直接说她是个怪胎呗。
又道:“如今呢?”
温瑾不作评语。
百里铭忍不住道:“你当真是看上丫头了?认真的?”无怪他这样再三确认,温无眠的性子他几年前就领教过了,虽然现在知道可能是服过玉蝉血的原因所致,可这样的人一般人也很难入他眼吧,平心而论,白茶样貌不出众,性子又古怪,除了有点肉的身材和轻功,基本上没什么过人之处。
莫非,这小子就只是图谋不轨?
温瑾递过去一张纸,上头只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此生不渝。
他想过了,能左右他情绪的人不多,让他另眼相看的人又很少,白茶既然拨动了那根弦,他又怎能轻易让她走。
这小子,还挺会讨他欢心,百里铭摸了摸胡子道。
“这事说来,也都怪我……”百里铭看着温瑾继续落下的笔道。
他这一生,最讨厌被人束缚,也随心所欲惯了,当师傅的那几年,迫于自己的诺言,他在无恙待了好几年,眼看着自己的徒儿愈发长进,他要教的东西也差不多了,由此就放任了自己,入江湖去也。
三城他是走遍了的,那时西南有个蛮夷之地,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蛮夷之地民风剽悍,无论是王都,还是三城,都拿这片地方头疼不已,他起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