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严见苦肉计没用,突然放肆笑了几声道:“温无眠,我技不如人,我认输,你杀了我吧!”
胸上顿时一轻,温瑾冷冷道:“没那么便宜。”
世人只道他出身贵胄,又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风光无两,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条路荆棘丛生。
躲得过训练时的刀剑无眼,躲不过血亲的算计合谋,他和温严,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若今天躺在这里的是自己,恐怕温严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给他一死,他们,到底是一家人。
“看紧了。”温瑾走出飘着血腥味的牢门吩咐道。
看守立马恭敬地称是。
背后隐隐传来愤怒的嘶喊声,他唇角勾起了个讽刺的弧度,接下来,该到谁呢?
一个人要走过多漫长黑暗的路,才能摸到想要的微光,温瑾并不知道,但只要还有光亮,即使长途跋涉,道阻且长又如何?
柯桐的秋季很短,银杏树的叶子还未落完就被覆上了一层雪。
当白茶系上毛茸茸的披肩时,窗外的腊梅已经盛开了,雪里红梅,分外冶艳,而比凌霜傲雪的寒梅更让人惊艳的是踏着雪色信步走来的温瑾。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儿过了好几个月了呢,而算算下山来的日子,也将近一年了,真快啊,白茶捧着热茶拈了块梅花糕放嘴里感慨道。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比她过去十几年合起来的都多,说来可大可小,近日王都的老皇帝驾崩了,二皇子继了位,新皇登基,却没什么人去朝贡,反倒是来柯桐的人多了,这实在是件很尴尬的事,谁人不知这王都已是个腐朽的空壳,由了个痴傻的二皇子继位,更是没人放在眼里,只怕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呢,如今的局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往哪边靠。
云泽却陷入了个不小的问题,温瑾已经封锁了与云泽贸易往来的关卡,并暗中扰乱了云泽向外城买入兵器的渠道,其实不止是兵器,任何东西都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不过这些都不是白茶要考虑的,她在这几月逛遍了温府,顺便连城主府也跟着去逛了圈,闲来无事去茶楼打探打探最近的消息,不过由于某人的干涉,实在不是很尽兴。
“哎呀,真是不凑巧,难得来坐上一趟,正好赶上二公子也过来,不过,我倒是有眼福了,说起来他现在忙的很吧。”红绡嗅了嗅刚折回来的寒梅,红白交错在一起,煞是好看,给了白茶个含情的眼神。
白茶无视之,自从花映月好了以后,她看人总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