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在你的年纪已经知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若是她在,许邈只要开个头便能堵得无言,哪会像如今这般听了他肮脏的言辞。你听着,这几日少出门,愣谁问什么问题都回不知道。除了为你着想也是为了将军府着想。郦嬷嬷随她主子去了,知道事情的只剩祺韶将军府表小姐一人,将军府门槛不被踩烂已是万幸,上面的我给你兜着,其他的你自己掂量!”
“是。”楚霏莹再次应声。
“百卉那个丫头随你处置,要卖便卖,送人便送,随你喜欢,但切不可伤了她性命。”吴老太太睁开眼,叹气,“这种人,用得好是宝,却不适合你,当初算是我看走了眼。若是不忍心,找吉妈妈就行。你去吧,嘴巴紧实一些。”
楚霏莹一一答应下来,俯了俯身告退出去,却在门口停下脚步。只听吴老太太道:“嘉钰那位姓曲的先生前几天伤寒了?”
“是。”既然吴老太太已经知晓情况,楚霏莹也不必藏着掩着,“是的,老太太,曲文先生不知哪日着了凉一直咳个不停,五妹妹身子骨不好,怕过了病气,因此,莹儿自作主张拿了银钱让他去看病。”
“很对,嘉钰是府中金贵的嫡小姐,不能有过失。过几日,换个先生吧。”
待吴老太太不再说什么,楚霏莹才带着弥音出熹鑫堂。走出屋子,她只觉得脑袋发涨,心口间压了厚厚一层东西。太皇太后那番话是何意思?话中的他又是谁?她应不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把太皇太后所说的话告诉吴老太太?
主仆两沉默的穿过曲折小径,抬头见月洞门那里一人负手而立,微风卷起他袍角,鬓发微微招摇。他面色沉静,嘴角自然上扬,一派的温润如玉,一动一静皆是高雅得雅。纵观整个吴府,能有此气派的就只有二公子吴毅衡。他不喜仆从跟随,虽不会拳脚却逼得府中人对他恭敬有加。可惜,白衣书生。
弥音拉住楚霏莹,走向前施礼:“奴婢见过二公子,二公子安。”
吴毅衡转过身来,摆手免了弥音的礼,歪头看楚霏莹:“老太太没为难你吧?”
行过兄妹礼,楚霏莹摇头:“多谢二哥哥关心,我无事。”
“杨桐说你未痊愈,切勿吹风。”客套的问答之后,他掏出藏于袖中的小瓶药丸,递给弥音,道,“这个节骨眼上他没被赶出盛华堂已是万幸,复查这些的根本不用去想,这是药丸,省去了繁冗的煎药,每日一颗。”
瞟了眼弥音接过来的蓝彩小瓶,楚霏莹后知后觉的明白嘉芙所说的杨大夫口中的病人真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