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玖诺立刻跪地。楚霏莹叹气一声,唤她起来:“没事,你起来吧。等会儿随我去看看嘉钰。”
入冬了,天渐渐冷下来。嘉钰因为幼年隆冬时节掉进水池落下病根,每每一到冬日,稍稍过了冷气便咳个不停。吴毅航回府养伤,嘉钰作为妹子自是要去问候,结果稍一疏忽搞得自己病了。二夫人赵氏懒得搭理,只闲闲让服侍嘉钰的丫头按着往年的药方抓几副药吃吃就得了。嘉钰一直不受重视,得了信回去的丫头只能这么回禀。
楚霏莹进去时,嘉钰正盖着厚厚的毯子坐在软榻上烤火,嘴里还咳个不停。一旁的奶娘邯妈妈正端着一碗浓药过来,丫头冉琳冉莉一个拨着火盆,一个去拿蜜汁。嘉钰抱歉的对楚霏莹笑笑:“见笑了。”
“身子重要。”楚霏莹也围着火盆落座。
听闻,当年陪着嘉钰一起落水的还有她龙凤胎哥哥,等到丫头婆子们扑腾进水捞起两人时,龙凤胎哥哥已窒息而亡,只妹妹“哇哇哇”大哭。匆匆赶来的吴老太太与赵氏心凉了半截,一边训斥尾随公子小姐们的丫头婆子,一边安排人厚葬。特别是赵氏,每每听到嘉钰的声音就想起那个可怜的儿子,不想嘉钰靠近,一来二去的,嘉钰便被冷淡下来。时至今日,赵氏依然恨着嘉钰,到她这个年纪已经不能再生出个公子来,只能哑巴吃黄连的愣由二老爷一个接一个的纳妾。
苦着脸喝完苦药,嘉钰赶紧吃下一大把蜜汁,又拿水漱了口,才渐渐将口中的苦味消除。她呼出一口气,道:“这几年,也不知怎么的,这药越来越苦。”
邯妈妈摇头劝道:“小姐,这苦药方能利病。曲先生不是······”听到邯妈妈说到不该牵扯之人,嘉钰赶紧咳嗽一声打断:“妈妈,你去外头看看。”
嘉钰有意的打断被楚霏莹察觉到,她也就笑笑道:“曲先生,还有来往?”
“也没有。”嘉钰躲避着楚霏莹的视线,扭头看向别处,“只是那日随他出门,他说了什么‘良药苦口’之类的,被妈妈记下了。”
也是,在楚霏莹犹如关禁闭免了请安的那段日子里,嘉钰曾跟着曲文出门画画去。提到这个,楚霏莹忽然问:“曲先生只带你学生,还是还有其他人?”
“当然还有其他人。”嘉钰快速回答,瞥见楚霏莹带笑的眼睛,“嗯”了半天才道,“就是去画画枫叶,随行的还有另外几位小姐,不过后来她们中途都不去了,嗯,就是这样。”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瞧你。”楚霏莹笑笑,说起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