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甥女儿,她没有前去看望,连个丫头也没有遣过去。府中隐隐有人说着什么不孝,什么凤凰。她只笑着不当一回事。
所以,他是回来出气的么?
“你既已知道,为何不去看看!枉费祖母最重视你!”冲动的话一出口,他也觉出不妥。深吸一口气,吴毅航紧了紧身侧的手,“表妹,我,我不是有意说重话,但是,一直以来祖母最疼爱的人是你,如今她病卧在床,你不该去瞧瞧吗?”
“吴大人慎言!”玖诺上前扶住脸色苍白的楚霏莹,提醒一出口就是指责的吴三公子,“王妃与您是表兄妹不假,也不能越过国礼。”
“对,你是王妃。”吴毅航如梦初醒,摇头后退,瞟了眼玖诺,又看了看破落的佛堂,“连个小丫头也水涨船高,吴府老太太病重,您贵为王妃确实不该去探望,白白添了污点。想来这个破落之地也污了王妃的眼,我这个过时的表哥也是痴傻。”他戴上官帽,慎重理了理官服,紧接着便重重跪倒在地,“臣吴毅航多次冒犯王妃娘娘,要打要罚您看着办!不过,在这之前,容臣说几句肺腑之言。”他抬头,不理会干着急的玖诺,也无视脸色不正常的楚霏莹,直白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冷情冷心,残酷无理,臣可有说错?”
“是,我原本就是冷情之人。”心忽的一痛,鼻子微微泛酸,楚霏莹转头看向远处,“容吴大人费心了。”
“楚霏莹,你!”吴毅航眉头紧锁,仅存的那丁点儿侥幸完完全全消散,憋在心底长久的怒气一拥而上,他一把扯过楚霏莹的手,一脚踢开滚落下来的暖炉。不分力道将那白皙的手捏的通红,“你怎么变得如此寡淡!我知道你被迫嫁到王府不开心,不舒服,你有气只管冲我来,怎的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楚霏莹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了,之前被烫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她干脆不动了,笑问:“那依你吴大人的意思,我这会儿合该去老太太床前伺候着喝药?然后痛不欲生的告诉吴大人来此地是为了怀念过往,看在昔日兄妹的情分上祈求吴大人救我于水深火热?”
“吴大人,请放开王妃!”眼见着楚霏莹被禁锢,玖诺立马上前帮忙,“这是王妃!”
“哈哈哈哈,”似是玖诺的话提醒了他,吴毅航松开手,眼光涣散,“好,好一个王妃,果然是飞上了枝头······”
“啪”的一声,五个猩红的手指印赫然出现在吴毅航脸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楚霏莹,说不出话来。
“吴大人,我唤你一声三哥哥,是敬你比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