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多谢王爷。”之后却是再无声音,想来是走远了。
楚霏莹叹口气,与忧心忡忡的玖诺双手相握,既是宽慰她也是劝慰自己。云宇琛虽然是一位无实权的闲散王爷但也是先帝爷亲封的一字并肩王。梓煦开国将近两百年,从未有哪位王爷享有如此封号,就算是要夺去封号也要掂量掂量先帝,以及暂时看去有些衰落的贺兰氏。
“贺兰氏如今是结结实实与王府绑在了一起,还有我那外家。”她蓦地一跳,想起昨日干七所言之事,忧虑划过心头。掌有一方兵权的祺韶将军府,一方辖制朝政几十年的贺兰氏,再一方一字并肩王,这三方凑在一块,龙椅之人如何不需要提防?这难道便是太皇太后所需要看到的情况?或者这才是云宇琛需要她的缘由?一个字眼飞快划过楚霏莹心头,心“咚咚咚”直跳。
玖诺不知她如何一下子双手冰冷,赶紧把暖炉递给她:“王妃,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碍事,不碍事。”楚霏莹勉强笑笑,示意玖诺别担心,笑脸有些发虚。
“走。”这里主仆两揪着心,那头云宇琛卷着寒风进入车厢,脸色尚好,墨发沾染几片雪花。蜜葵也缩进车厢,拿了干净的绢子小心擦去他衣袍上的泥渍以及发间雪花。玖诺倒上热茶,楚霏莹收拾好心情,亲手奉上,关切问:“王爷无事吧?”
“那也得等他有这个能耐!”云宇琛冷笑一声,将手中玉佩随意丢给蜜葵,“存着,日后有麻烦用它吓唬人还是不错的。”那玉佩分明还是先前从云宇琛腰间解下来的蓝田玉佩。
“是。”蜜葵答应下来。
马车转了向往大路奔去。原本是计划坐船的,被人一打扰便更改了路程。楚霏莹沉默,云宇琛也没做声,蜜葵与玖诺自然也无声响。这种时候谁出声谁找死!王爷正濒临怒火边缘。
偏有人赶在这个节骨眼不要命的出了声,还是从马车后方传来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慢行!王爷!王爷!慢行!有圣旨!”
“谁?”王爷果真生气了,咬牙蹦出一个字。
马声嘶鸣,两条前腿高高抬起。署弘瞅了眼拉着缰绳的干七,认命的挑开车帘。云宇琛一头扎出去:“有完没完!”
干七、署弘尽皆跪地,雪水透过衣袍,冷冰冰的。那人坐在马上,双手抱拳行一拱手礼:“禀王爷,不是奴才有意冒犯主子,宫里的音公公带了圣旨在大厅侯王爷接旨。”
“本王不回!”云宇琛立马拒绝。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