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暗红色雕刻龙纹的漆盘走上前来,漆盘上覆了整块明黄的绢子。文赤疑惑看向云宇琛,等着他的解释。楚霏莹猜测盘中之物非富即贵,难不成是贺兰氏的家底?
“此物乃本王与王妃的敬意,原是早先时候就该送归叔皇,阴错阳差的发生大大小小事端,搁着险些儿忘怀。”云宇琛站起身,庄重的接过干七手中的漆盘,郑重的走到文赤跟前,“今儿就托文女官将此物亲手转交给叔皇,万望宫里的长辈原谅臣的任性。”说着,他单膝跪地,接收到暗示的楚霏莹也跟着特别慎重的跪在他身后,其余人顺势跪地。
被这大架势吓了一跳,文赤急忙跪下:“王爷,您这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经不得您的大礼。有事您吩咐便是了。”
“只要女官答应。”
“答应答应。”文赤恨不得连说好几遍,她可不想看见整治自己的旨意。
她话音刚落,漆盘便稳当的到了手中:“王爷真是······奴婢做就是了,经不起王爷惊吓。”
一通惊吓的闹腾,文赤早已把旨意遗忘,端着漆盘回宫。
半真半假的送走文赤,云宇琛伸伸懒腰,对楚霏莹说:“你准备一下,明天去淼州。”
楚霏莹一愣,半天没回神,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呵:“王妃高兴的傻了?”凝眉看向身侧相隔半步的男人,回想他肆无忌惮的作为,她道:“王爷要做什么?”不是“想要做什么”而是“要做什么”。被利用一次足以,她不想出现第二次。她不是文赤,会被惊吓的回不了神,面对云宇琛她已经能够即刻端正自己的心神。
“视察民情。”云宇琛回了四个字,坦坦荡荡。
楚霏莹报之一笑,缓慢越过他,语气平平淡淡的:“王爷如果觉得我的利用价值不错,我且劝王爷消了此意。淼州的事我自会处理,无论那场刺杀是不是有个“吴”字。我深感念王爷护了我几次,也很感念王爷将身边丫头供我使唤。”
“故决定不与本王扯上关联?”楚霏莹话未完被云宇琛一把扯过,整个人撞上他的心头,“你跟本王耍性子?”他一手扣上她的下巴,不顾楚霏莹的挣扎,“本王不是将军府的三公子,不是你那位惜花的三哥哥,本王既然耐着性子与你签了条子,也耐着性子帮你打理,就没有说要放手。你现在的任务是查清楚楚龄是怎么服毒的?其他的事本王安排!”说着他收回手,端起得体的笑容,不复前一刻的凶残,“诚如王妃所说你的利用价值很高。本王还要多谢你刚才的解围。”
哀莫大于心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