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姑娘抬手捋了捋飘落下来的发丝,勾人的桃花眼愈发魅惑,她笑道:“大小姐好记性。一别多年,的亏您还记得我。”她顿了顿,继而说起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旭宝‘呀呀’闹着过来玩,还以为是荣哥回来了,没成想是大小姐。每回荣哥外出归来,没有那小子不闹的。啊,大小姐可能不知,旭宝是我家小子,两日后满两周,话说不利索,倒是黏荣哥儿。”眼看着红姑娘眉飞色舞的夸奖起自家儿子,楚天干咳一声从中打断:“红姑出来许久,旭哥儿一人在家睡得踏实?”
红姑瞟了眼楚天,似笑非笑:“管家惦念的紧呐,早些儿竟是有些误会了。”
“哥儿伶俐喜人,任谁见着都心生喜欢。”楚天敷衍应声,脸上的褶子深了几分。
红姑回以干笑,场面一时变得微妙。
雪花飘落,偶有几片沾上红姑娘的发丝。她没有撑伞,任由雪花肆意飞扬,那双桃花眼因着白雪的点缀愈发勾人魂魄。五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更加的耀眼。红姑娘总是张扬的,就如此时冬日的晚上也照样耀眼的很,极度让人难以忘却。遥远的记忆飞快滑过脑子,快得让她抓不住画面中人,却有个声音尖锐的响彻耳膜,楚霏莹记得那个撕心裂肺带着满腔恨意的声音“红菱杖毙!”
“我倒是想尝尝红姑娘的米酒,不知可有口福?”楚霏莹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噙着笑。她记得红姑娘有双巧手,能酿造出美味甘甜。
“大小姐能来是我的福气,届时定迎小姐进门喝酒。”红姑满口答应下来,离去时说了句莫名的话。
“大小姐风姿比之当年······以假乱真,可惜也。”话中恰到好处的停顿以及红姑摇头叹息的摸样皆让楚霏莹怪异非常。她还未有所动作,那头楚天便以‘夜色深沉’为由合情合理劝解大小姐早些安置。
对此,楚霏莹只笑笑。红姑娘无解的话她暂时无暇去追根究底,当前首要问题就是进入楚龄的书房。印象里,父亲楚龄似乎一直都在书房忙碌,曾经有一段时间甚至是闭门不出的,而书房任何人不得进入。就算是楚龄病发身亡,作为女儿的她也未曾踏入一步,只远远的看过几眼。父亲于她时远时近,可以习字教书,可以出门玩耍,可以捉摸得到宽大的手掌,却又感觉隔着一段远远的距离。
“紫姨的事你打听得怎么样?”第二天一大早,楚霏莹便唤来玖诺。
紫姨原名叫什么她不清楚,记忆中似乎一直这么称呼,她温婉可人,时常跟随在楚龄身侧,打理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