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泪水犹如缺了堤坝的洪水波涛汹涌而来。转眼间好端端坐在那里说着话的人顷刻间变成冷冰冰的尸体。楚霏莹无法接受,内心冲刺着各种情绪,控制不了的随处张扬释放。原先的踏实,原先的不安统统成了绝望!就如那茫茫大江出现的唯一一只独木船忽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余白茫茫浪卷浪前进无门后退无路的水面。
云宇琛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景,也第一次见到如此多泪水的女人,擦都擦不完。半抱着的后果就是楚霏莹大半泪水全洒在了他的胸膛。这哭相倒是让他隐隐有些发闷,是个可怜的女人,一次次被压抑着的可怜的女人。
“秦大人,你看?”拍着怀中的泪人儿,云宇琛抬眼看向呆滞的尹正大人。
“啊,下官想起还有事情要忙,既然王爷在此,这事情就有劳王爷了。”再看不明白可以直接摘了官帽回老家种田了,秦大人欠了欠身,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待楚霏莹平复情绪,两具尸身尽皆抬下去,所有人都一一在场,包括楚天、辛妈妈在内,半疯癫状态的红姑也被迫出了门。天微微发了白,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辛荣半跪在地,脸上蹭了淤青,双手绑缚在身后也不挣扎:“倒是失算了,二公子佩服。”身后的署弘踢了他一脚:“老实交代,别耍花样。”
“诚如二公子所言,屋子里两人都是我杀的,小姐身上的药也是我下的。”辛荣直起身子,抬头看向不可置信的楚霏莹,笑了笑,“小姐呀小姐,妄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宅子里的几个下人都约束不了。平白简单的相信所有人,实在可笑!”
“紫姨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杀了她们?”辛荣所言非虚,她的确容易相信他人,可是这也不足以构成他狠心杀人的目的。
辛荣摇了摇头,失笑:“小姐可还记得紫姨娘的原名?她和红姑一样,曾经都是你父亲的妾!你父亲曾有一妻四妾,奈何只养了你一个,我记得红菱也就是这个酒坊寡妇流过一个孩子,凶手就是你的母亲。”明显见楚霏莹晃了晃身子,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老爷大约是觉得太过张扬,遣散了所有妾室,唯有燕紫,你嘴里的紫姨留了下来,她打理着府中所有事情,体贴彷如女主人。就连那个所有人都禁止入内的书房,连小姐你都进不去的地方她都能进去,小姐你觉得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妾吗?她身边那个叫小绿的丫头是老爷特意挑选出来的,拳脚功夫了得!你的母亲从祁都到了这偏僻之地作为楚夫人尚享受不了这种待遇,却还要经受着自家夫君接二连三的纳妾,甚至所给予比她这明媒